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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長的,憑什麼這麼糟踐阿祥。
其實孫昊有些自責,以前他也不是很待見阿祥,因為這個人就像個幽魂一樣,時不時的跑到背後嚇人一跳,甚至傳言有偷東西的壞習慣,人品不行,他也有點反感。
可是再怎麼說也是隊友,他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總是打罵,大不了就是開玩笑的說讓阿祥不要再嚇唬他了。而他在看到阿祥受欺負的時候也不會過去幫忙,這倒不是說他冷血無情,而是在很多環境中,這就是某些人的生存方式。
唯一的目的,就是留下。
留下,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是很奢侈的一件事,需要付出超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孫昊當然可以幫阿祥,警告那些隊友不要再欺負人,但那是因為孫昊在隊裡能說得上話。
如果有一天他說不上話,或者是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阿祥又會是什麼處境?
被人排擠、欺負說起來很讓人心疼,但這何嘗不是一個留下的理由?阿祥雖然是替補隊員,但卻得不到大家的認同,沒有人把他當成隊友看待,就是一個打雜的小工。
或者說,是一個出氣筒。
如果連這個作用都沒有了,那阿祥就沒有和隊員們連線“友誼”的樞紐,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有的是辦法讓他滾蛋。更確切的說,這就是毀滅了他的夢想。
任何一個甘願在某個環境遭受欺負的人,一定有他的執著,而阿祥的執著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一個美妙的電競夢。為了這個夢想不知道做出過多少犧牲,怎麼甘心就此放棄?
孫昊自責的不是因為他沒出面幫阿祥,而是曾經他的態度也不算好。沒辦法,人處在某個高度之後,看到的風景是不一樣的,待人的態度也會不一樣。
很多人都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說明的是一個人的心態變化。其實這句話在孫昊看來是錯的,前半句沒什麼可以指摘,但富所生長的並不是良心,那是一種自認高高在上,對底層人民的施捨。
而施捨這玩藝,是看心情的,且只是富人的一個娛樂方式罷了,所以更多的時候,則是以傷害別人來取樂。
孫昊不傷害別人,但也不代表他良心氾濫,什麼事情都想要去主持正義,維護世界和平,他沒這麼多閒工夫,也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然而此時此刻再回想起來,不免心有些痛。
原因很簡單,他拿阿祥當朋友了。
想想也是諷刺,在俱樂部的時候,他從來不把阿祥當作是一個可以成為朋友的人,而在離開俱樂部之後,也沒有太多的交流,彼此之間的距離反而拉近了。
坐在車上,孫昊想著過去的一些場景,為阿祥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阿祥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想到給他打電話,這就是拿他當成一個值得依靠的人,他就有為阿祥解決困難的責任。
……
上海,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城市,想到當初剛來這裡的時候那種歡呼雀躍,以為整個世界都隨自己而轉動的心情早已不復存在,甚至還會感慨一下當年的年少輕狂。
不過感慨只是那麼一會,孫昊趕緊給阿祥去了電話,詢問具體地點,然後就直奔目的地。
在上海孫昊不可能迷路,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靜安雕塑公園,找到了在一塊草坪上坐著的阿祥。
看到阿祥的一瞬間,孫昊一下子愣住了,這才一年多沒見,阿祥的樣子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孫昊記得他的年紀比自己小兩歲,今年還沒到二十,以前的他雖然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但也稱不上頹廢。可是現在,面前這個眼眶深陷,面板黝黑,身上穿著很是邋遢,而且瘦得不成樣子的青年真的是阿祥嗎?
“阿祥?”孫昊輕輕的走到他身邊,試探的問了一句。
阿祥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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