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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對,真正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那她對顧宜……又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
她也不知道。
「死了,」丫鬟低聲說,「我叫阿荷,那年發洪水……我被賣到了張侍郎家裡。」
楚瀟又問:「張侍郎家裡對你好不好?」
「我們都是下等幹粗活的丫鬟,」阿荷抹了一把眼淚說,「秋兒姐姐和那個家丁才是上等的家僕,他們不僅陪著公子,還陪著夫人。夏兒姐姐是隻陪著公子的。根本輪不到我。」
她的這一句話,含著很多的資訊。
楚瀟皺了皺眉:「夏兒是第一個發現公子屍體的,也是親手殺了公子的。秋兒她和夫人站在一邊,服用了和鳴子而死。而家丁現在還在大理寺。也許有時候,沒有捲入這場風波中才是最幸運的。」
阿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我們還想問你一些話,」楚瀟溫聲說,「你說秋兒和家丁不止是陪著公子的,還陪著夫人。事實是如此嗎?」
「是的,」阿荷環顧四周,小聲說,「我聽秋兒姐姐說,她和家丁都是安插在公子身邊的眼線,一舉一動都盯著公子。不過公子也沒做什麼事情,夫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眼線』拋之腦後。」
眼線……
「我明白了,」楚瀟思索了一陣,「多謝你。」
顧宜淡淡地放下茶盞,抬了抬眼。
楚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人,看打扮,是順天府的人。
顧宜沒猜到來人的目的,便啟唇道:「可還有事?」
那人恭敬地回答:「顧大人……張侍郎夫人找著了,現在正在人在大理寺。」
楚瀟凝眸,鎮定地望向顧宜:「走。」
看來這個休沐日,註定不太平。
***
顧宜坐在張侍郎家前廳,鴉睫微顫,眼神晦暗不明:「夫人,你為何私自出逃?」
張侍郎夫人在外流離了幾日,如今被找回來,已經是狼狽不堪。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發,神色憔悴,卻依然不肯說一句話。
「你們這群官,」張侍郎夫人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再這樣任由你查下去,我遲早會被誤判成兇手!我不跑,更待何時?」
顧宜眸中寒光盡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人是清白的,本官斷不會誤判。你也不必心虛,若是你真的做了什麼,本官絕不姑息。」
張侍郎夫人言語激烈,語調也高了些,尖銳得讓人心尖一顫:「我可沒有。你們不講證據便冤枉我,可別怪我家裡人彈劾你們!」
「任隨君便,」顧宜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卻是凌厲非常,刺得人生冷,「我倒想看看,陛下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此話一出,張侍郎夫人嘴唇囁嚅著,想罵出聲卻想不出詞兒。她狠狠得剜了顧宜一眼,拔下頭上的釵子,就要往自己喉嚨一刺——
楚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搶走了她手中的釵子:「夫人,您要是自刎,這冤屈可就洗不白了。」
張侍郎夫人神情顯然有些疲倦:「你們抓我回來是沒有用的。我不會說。」
堂內一片沉寂,顧宜撥弄著時候手上的玉扳指,並未發話。
「哎呦,這是在做什麼?」
一聲男聲倏然從門外傳來,帶了些陰陽怪氣:「顧大人,楚姑娘,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看把人家逼得,嘖。」
是沈嶽!
沈嶽與柳纖纖從門外走來,柳纖纖眉眼含笑,柔聲道:「顧大人與姐姐這是怎麼了?若是把人逼死了,沈指揮使恐怕也要為了此案參你們一筆。」
楚瀟抬眸,回以凌厲的目光:「二位將張侍郎的屍體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