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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
原主最後的結局便是被冤枉成兇手,判處死刑。
若是自己無法脫身,她便會跟著劇情走,被悽然處死。
楚瀟臉色煞白,暗嘆自己倒黴。沒有系統開掛也就罷了,居然還穿成炮灰女配。
她暗暗思索,此時她需要做的是為自己洗清冤屈,必須快些接觸到寧北侯的屍身。
她一大好女青年,才不想剛穿來就成為一堆白骨!
楚瀟深吸一口氣,用寬大的衣擺藏住自己顫抖的指尖,語氣卻鎮定非常:「我要開棺驗屍。」
「荒唐!」
府尹震怒,一拍驚堂木,激起一聲巨響,讓人不禁悚然:「公堂之上,怎容你如此胡鬧?當場開棺驗屍,你當你是誰?」
楚瀟凝眸,話音一沉:「仵作所驗有誤,大越有律法,若是對所判不服,可以自行重查。府尹大人,你不得不服。」
府尹狠狠地剜了楚瀟一眼,面色黑得像是要滴出水。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好。我諒你也不會驗屍,順天府的仵作你不信,我看你到時候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很快寧北侯的屍體便被抬了上來,雖做了防腐措施和新增了木醋液,但還是無法避免屍體腐爛和屍臭。
眾衙役不禁捏緊了鼻子,一陣嫌惡。
楚瀟一見棺材便眼淚一掉,放聲大哭:「夫君,你怎麼就丟下瀟兒走了!」
哭聲比哭靈聲還悲慟,眾衙役不禁心中疑惑。
哭得這樣傷心,人到底還是不是她殺的?
眾人只當她傷心過度,楚瀟一路飛奔過去撲在棺材邊,一把開啟棺材仔仔細細看著寧北侯的屍身。見了「夫君」的屍體,她哭得肝腸寸斷。
楚瀟眸中似乎有微光閃動,她趁機仔細審視著寧北侯的屍體,在腦內快速分析起來。
屍體上已現了屍斑,並且指壓褪色,程度極重且呈紫紅色,瞳孔渾濁,但尚可透視瞳子。額上有凝固的血跡,且太陽穴往裡凹,出現一個大包,但具體看不明晰。
死者死亡時間約五個時辰,也就是前一天晚上戌時中期。
按道理,既然是中毒,則死者面色應該為紫黑,嘴唇黑黯,手腳指甲皆為黑紫色。
但是這具屍體並沒有。
楚瀟回顧起書中的內容,瞬間明白了答案。按照複雜的成親儀式,寧北侯應該沒有進食。
空腹服毒,惟腹部青脹,而其他部分沒有變化。便於查案,寧北侯的屍身依舊穿著寬大的喜服,腫脹腹部就藏在層層疊疊的華服之下。
驗屍完畢,楚瀟掩在濃密鴉睫下的眼眸晦暗不明。她耳邊一涼,只聽府尹可厭的聲音提醒:「楚姑娘看完了,那就叫仵作來驗屍罷。」
楚瀟用軟帕揩揩眼淚,應聲退下,垂手立在一旁看他驗屍。
仵作蹲身在屍體旁邊觀察了一番,又開始伸手去探。他抬起宋閒的頭,神情專注,額上也冒了些細汗,半晌才回道:「屍體太陽穴處有一出凹進,估計是被重物所擊,因此導致腦內震盪而死。」
「楚姑娘,」府尹冷笑一聲,唇邊勾起的笑容儘是譏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一旁的老夫人實在忍不住,素白的衣袍被風吹得翻滾不已,她上前一步,指著楚瀟的鼻子悲憤地放聲罵道:
「就是你殺了我兒!裝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到獄裡我看你還能怎麼哭!」
府尹唇角勾起一絲弧度,絲是譏諷似是得意。他抬手沉聲道:「來人,押走。」
冰冷的話音如匕首刺入楚瀟雙耳,她掌心出了滑膩的冷汗,掩在寬大衣袍下的指尖不住地發抖。額上一滴冷汗劃過臉頰,她微垂眼簾,不讓自己的脆弱展現在眾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