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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如果她母親看過這張照片,她肯定會殺了自己,他想。她會親手給自己挖一個墳墓,然後吞槍自盡。
這一次,輪到安娜退避到洗手間裡了。等她平靜下來後,她回到了臥室裡,眼睛紅腫不堪,臉色蒼白。她坐到床頭,手裡拿著照片和檔案:“這是什麼?”
“看著像是一張記錄銀行賬號的單子。”
“誰的賬號?”
“戶主名都是德語,只能假定他們是德國人了。”
她仔細看著這張單子,眉頭皺了起來。
“我媽的生日是在1933年的聖誕節。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
“沒有,那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她把單子遞給了他:“你看看最後一個戶主名。”
加百列接過單子,看了看最後一行的姓名和賬號:阿洛伊斯·裡特爾 251233126。
他抬起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這個人姓名的首字母跟我父親一樣,賬號的前六位數又是我母親的生日。”
加百列又看了看單子的最後一行:阿洛伊斯·裡特爾……首字母是AR,的確和奧古斯都·羅爾夫一樣……251233也就是1933年12月25日聖誕節……
他放下單子,看著安娜:“那最後三位數呢?它們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恐怕沒有。”
加百列看著這三個數字,閉上了眼睛。126……他很確信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數字。他總是為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痛苦不已,他記得所有的事情,包括當年修復聖斯蒂芬大教堂的祭壇畫時採用的筆法,暗殺阿里·哈米迪的那天夜晚收音機裡播放的曲子,最後一次吻別莉亞時聞到的橄欖香。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126這個數字了。
安娜總是隨身帶著一張她哥哥的照片,那是他生前最後一張照片,拍攝時間是在車禍那天下午,當時他在環瑞腳踏車賽上遙遙領先。加百列曾經在奧古斯都·羅爾夫的資料夾裡見過這張照片,照片裡的馬克西利安背上貼著一個數字,這個數字腳踏車架上也有,那就是:126。
安娜說:“看來我們要回蘇黎世一趟了。”
“我們必須先給你的護照動點手腳,還有你的相貌。”
“我的護照怎麼了?”
“上面有你的名字。”
“那我的相貌呢?”
“再正常不過了,這就是問題。”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當晚十點,一個叫漢娜·蘭多的姑娘來到他們的客房。她帶著手鐲,身上散發著茉莉花香,手裡提著的箱子跟加百列的畫具箱沒什麼區別。她跟加百列交談了一會兒,然後拉著安娜的手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個小時後,安娜回到臥室裡。她那披肩的金髮已被剪短,染成了黑色。綠色的眼睛由於戴上了隱形眼鏡而變成了藍色。這次化裝的效果相當驚人,安娜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滿意嗎?”漢娜·蘭多問加百列。
“照相吧。”
以色列姑娘用拍立得照相機給安娜拍了六張相片,然後將底片攤在床上給加百列看。底片顯像後,加百列說:“就那張了。”
漢娜搖了搖頭:“不,我覺得那張比較好。”
還沒等加百列同意,她就一把抓起相片,回到了洗手間。安娜坐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看了很久。
二十分鐘後,漢娜出來了。她把自己的勞動成果給加百列過目後,便走到房間對面,把它放到了安娜面前的梳妝檯上:“恭喜你,羅爾夫小姐,你已經是奧地利公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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