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5 頁)
天沒參加追悼儀式嗎?」小野瀨先生訝異地問。
「我才剛回來,小野瀨先生呢?」
「我當然想去,但總得有人在這裡看著……」他不禁抱怨,對玻璃櫃投以厭惡的眼神。
「那你先過去吧,這裡我來顧就好。」
「不成不成!怎麼好意思把這工作推給倫理委員會的人……」小野瀨先生嘴上推辭,卻掩不住想參加儀式的心情。
「沒關係,現在去還趕得上獻花。你就給過世的女兒獻個花吧。」
「這樣啊……真不好意思,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野瀨先生喜形於色,但離開前又瞪了玻璃櫃一眼。
「一切都是這傢伙的錯!這下三濫的臭惡靈……請儘量折磨他吧!」
「當然,我也失去了父母跟許多朋友……好了,你儘快趕去吧。」
「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一趟。」
小野瀨先生快步離開戰爭紀念館。
或許小野瀨先生會突然折返,我在原地稍候片刻,慢慢走向玻璃櫃。
第一眼看見強化玻璃後面的物體,我忍不住別過頭。但我不能不看,於是深呼吸數到十,再瞧往裡面目睹。
裡面躺著一團肉塊,失去全部生物特徵,永遠承受痛苦。
「史奎拉……」
我輕聲喊它,但它當然毫無反應。
「我該早點過來的。不過機會僅有今天,一定要等所有人都離開才行。」
史奎拉的神經細胞被植入無數特殊腫瘤,不斷傳遞痛苦。我用咒力切斷痛苦資訊,它才停止抽搐,應該已經維持這樣一個月了。
「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就到此為止吧。」
要是沒聽覺說那些話就好了。一陣悔意湧上心頭,明知道這裡躺的是古人的後代,我還辦得到嗎?
腦中想起四個字,鬼手佛心。
我閉上眼,再次誦唸真言,平時總是瞬間默唸,但這次緩緩開口。
咒力麻痺了史奎拉的呼吸中樞。
「哎,史奎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碰面的時候嗎?」
我溫柔地喊它,或許玻璃櫃擋住我的聲音,就算沒擋住,也不知道它還聽不聽得見。
「我們曾經被土蜘蛛逮到,勉強逃出來,路上又碰到化鼠,還以為必死無疑,結果是你的鹽屋虻鼠窩。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玻璃櫃裡的肉塊當然毫無反應,但我有一種感覺,史奎拉正在聽我說話。
「當時你穿著一身威風的盔甲,說一口流暢的日文,我實在沒辦法形容當時聽了你說話有多放心。」
我似乎聽見一聲輕嘆,或許是呼吸停止造成的生理反應,但碰巧就像是史奎拉的回應。
「後來又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們還一起連夜逃走,奇狼丸緊追在後。不過你當時其實早就出賣我們,給奇狼丸通風報信了吧?真的是不可信任啊。再說……」
說到一半,我突然停住。
確認了史奎拉的情況,我告訴自己,這樣就好。
這一個月肯定過得漫無止境,但痛苦已經結束了。
為了避免有人讓史奎拉復活,我將它的遺體燒成焦炭,走出戰爭紀念館。
如果有人追究,我已經想好如何辯解,就說一時氣憤難平忍不住下手。這樣大概就能免去重罰。雖然作為倫理委員會的委員卻隨便打破規定,實在相當不可取。只是當時我認為,有些事情比規定更重要。
離開公園時,一陣旋律從遠方隨風而來,重建後的公民中心正在播放《歸途》。
日落遠山邊
星散夜空間
今日工已畢
心清氣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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