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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爺知道,戴笠的死只是早晚的問題。任何一屆帝王都怕功高蓋主的下屬,伴君如伴虎,搞好了接受“杯酒釋兵權”,拿著銀子回家養老,搞不好就是韓信、胡惟庸的下場。戴笠殫精竭慮地殺了那麼多人,機關算盡,卻從沒想過自己會被蔣介石逼死。
直到此刻,蔣介石才有些悔悟:也許戴笠沒有反心。他詳細調查了戴笠死前的行程,戴笠去天津真的是為了處理一樁軍統內部貪汙的案子,在天津見九十四軍軍長也不是謀反,而是料理九十四軍軍長納妾的醜聞;戴笠在北京見杜聿明,也不是謀反,而是看望杜聿明的病情;戴笠去青島又前往上海真的是想和柯克商量建設中國海軍的事情……
那一刻,蔣介石又想起了不久前戴笠在軍統北平辦事處裡的講話:“去年領袖叫我當中央委員,我堅辭不就,因為爭權奪利,不配做一個革命者……最近中央開六屆二中全會,十幾天來所表現的情況,未出我意料。對調查統計局的問題,看來是譭譽參半的。有人叫要打倒我們,我不知道什麼叫打倒,什麼叫取消,我只怕我們的同志不進步,官僚腐化。如果這樣,人家不打,自己也會倒的。作為我時刻所想的,是如何對得起先烈,如何保持光榮歷史,絕沒有想到別人如何打倒我。我個人無政治主張,一切唯秉承委員長的旨意,埋頭去做,國家才有出路,個人才有前途……”
“看來戴笠真的沒有反心,是我逼得他太急了。”蔣介石一陣自責:國共大戰在即,自己卻損失了這麼一位忠心耿耿的人才!想到這兒,蔣介石一陣頭疼。
後來,兵敗臺灣後,蔣介石曾多次哭訴:“戴雨農同志不死,我們今天不會撤退到臺灣!”
失而復得的屍骨
祖爺的堂口又重新開張了。
某日,陽光和煦,大街上車水馬龍,三壩頭正端坐門臉為人算命,突然一個戴黑色氈帽的中年男子左顧右盼地走了過來。
此人東看看,西看看,似乎在找什麼。
三壩頭對身邊的小腳使了個眼色:“出去看看。”
小腳走了出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先生,要算命嗎?”
那人笑了笑:“不,不,我找人。”
“找誰?”小腳問。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小腳,搖搖頭,笑著說:“你還小,估計你不會認識。”
小腳一聽心下不悅,但作為阿寶,腦子裡隨時都是行騙的主意,馬上機敏地說:“您說得對,小的才十幾歲,見識短,閱歷淺,不過,您可以讓我師父給您算一卦啊,算算您要找的人在什麼地方。否則的話,這偌大的上海灘,您怎麼找啊?”
那人眼睛一亮:“準嗎?”
“準不準一算便知!裡面請!”小腳連哄帶騙地將那人“吊”進屋裡。
三壩頭在屋裡聽得自然清楚,心想:這隻腳真他媽有前途。
“先生想找一個人?”三壩頭問那個戴氈帽的人。
“嗯。”那人點頭。
“是男是女?”
“男。”
“多大歲數?”
“虛45歲。”
“嗯,”三壩頭點點頭說,“此人是您的一位舊交,對不對?”
“對對對!”那人激動地連說三聲。
三壩頭心裡暗笑:廢話,當然是舊交了,否則你找他幹嗎?呵呵,這狍子真可愛。
三壩頭接著說:“此人有恩於你……”
“太對了!”那人激動得差點站起來。
三壩頭心下更樂了:肯定是有恩,如果有仇,你進來後就不是這般臉色了。
那人上了三壩頭的套兒,等不及了,自己開說了:“這個人是我的老鄉,我只知道他在上海,好像搞的也是你們這一行,也是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