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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安臉上的表情喜怒難辨:【還有那些一樣被選中有資格競爭成為繼任者的孩子,一旦輸了,他們當然不會死,只是回走上祭壇完成一場祭祀,把力量交給最後被選中的人。這就是一場交易,犧牲註定要孩子,培育出註定會成為繼承人的孩子,這樣的等價交換在每一代人之間迴圈往復,從來沒有停止過……或許現在,終於可以停下了。】
嘴角勾出微微諷刺的弧度:【我,是最後的受益者呢~所有的犧牲只成就了我一個,被他們憎惡也是活該。】
孫權伸手輕撫上她垂下的發,極盡溫柔:“語安,我愛你。”
【我知道。】悲哀也好,無奈也罷,瞬間都是煙消雲散,有孫權這樣一句,語安就覺得足夠了。
安靜趴伏在孫權胸前,籠罩著語安的是溫暖和安心,比任何人所能給予的更多的溫暖和安然。微合了雙眸,她卻忍不住嘆息:【寧洛,也曾是要被獻祭的孩子。】
這個答案讓孫權很意外,他所知的一切只是寧洛將全部的忠誠奉獻給語安,卻不明白這中間還會有這樣的過去:“可是寧洛竟然還活著?”
【寧洛說,是我救了她,因為我說不要她死,所以我們的族人救回了她,再之後她就一直在我身邊……】語安輕搖了頭,【可是這些事我都不記得了。】
“所以她一直陪在你身邊,以你的安危好惡為準則到現在,只因為你救過她?”救命之恩大過一切嗎?孫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合乎常理。
所以寧洛會大膽到把語安打暈帶離相家,會在語安躲他的時候大著膽子和他過不去,更會在語安逐漸卸下心防的時候讓他們更貼近彼此的心而說出那些有關過去的事情,只因為她覺得那樣是對語安好的,只要她的大小姐能好好的,她就會盡她所能。
【可是我覺得,還有別的理由。】語安睜開眼對上孫權,【我不認為我會莫名錯過一段記憶,他們說是因為一場來勢洶洶的高燒讓我忘記了那些事,還讓我失去了聲音,我一直接受著這個理由,但到現在我卻不敢相信了。】
語安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曾經在猶疑彷徨中被掩蓋的朦朧假象到此刻被揭開,讓她更想挖掘出這其中的隱秘:【如果那場病真的那麼嚴重,你說為什麼我的族人還會讓我成為繼任者,還會對我恢復聲音寄予厚望,這不合理不是嗎?】
孫權點頭,如果換做是他,得過一場重病之後的候選者,即使康復痊癒也早已淪為棋子一枚,因為有過那樣垂死的經歷,根本無法確定將來某一天會不會再出現一次,讓所有的期待和努力成為泡影。然而語安的經歷卻截然相反,她活下來然後成了相氏一族唯一的繼承人,相氏族人的選擇顯然不合常理。
但和語安的疑惑不解不同,孫權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是不是代表著,你的族人都相信你的聲音會恢復?”語安全部的防備都因為自卑作祟而起,他聽不見她的聲音雖然遺憾,他也依舊希望語安能擁有一個完完整整的世界,他會守護她的這份完整,即使遺憾永遠存在。
【聲音?以前,真的很想把聲音找回來。可現在相氏不存在,就算恢復聲音、真正成為預言師也沒有必要了,因為相氏一族永遠都無法死而復生,我接受現實。】語安對著她愛著的人露出笑來,【更何況,我現在有你就夠了,有沒有聲音都不重要,你聽不見我的聲音,就算我把它找回來也沒有意義。】
不再是為了相家自我折磨,因為全心愛著所以全心全意在乎著,語安遺憾自己沒有聲音,但是想象著如果自己重新擁有聲音,她會更遺憾孫權沒法聽見她的聲音。現在的她偶爾會想著,或許正是因為她失去了聲音,才會遇上聽不見的孫權,他們都有著缺憾,而對於他們彼此而言,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