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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看,過雲從去年帶著邢傑超在股市裡賺了一筆。
由此,邢傑超改變了原本循規蹈矩的生活。至少現在刑家不缺錢,不必擔憂下崗潮將至的苦惱,那就是一件幸運的事。
大煩惱沒有了,總還有小煩惱。
廖美芬和邢洋嘮叨著,兒子也有二十五六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個物件。既然邢傑超懂得向過雲從學習,為什麼不能把找物件這件事也給學到位?
滬城機場。
邢傑超覺得鼻子超級癢,懷疑有人在背後唸叨他。
不等他瞎猜,在接機等候處看到了一波人走出來,一眼就能看到鶴立雞群的奉衍。
「奉先生,這邊!」
邢傑超招招手,雖然認識一年多,但稱呼上還是沒變。
不是不認可奉衍和表妹的關係,而是奉衍性情淡漠,真難和他自來熟。
奉衍微微頷首,「謝謝你來接機。大概還有半小時,從從的航班到港,我們去那個出口等她。「
「走吧。」
邢傑超想隨便找個話題,總不能一路沉默。
正想問問這次奉衍去港城有沒有新鮮事,但又把話題掐滅了。
雖然不知詳情,但猜測他也許是去辦理範安平的遺產繼承手續,死人的話題似乎不適合閒聊。
今年三月,範氏企業董事長範安平因心臟病搶救無效去世,他的遺產分配一度備受矚目。
去年,范家二房父子被控殺人等多項罪名成立,判處無期徒刑。
範心深一直昏迷未醒,昏迷六個月後多器官衰竭死亡。範榭半身癱瘓,因為重病在身,律師申請保外就醫。
或是天理迴圈,終有報應。
範榭不甘心就此被關押,萌生出從醫院潛逃的想法。接應方操作失誤,讓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導致他折斷脖子當場死亡。
范家二房為了錢財不折手段謀害多人,最終是一個不剩。
範心深的母親,即範安平的二姨太早幾年去世了。
至於範心深的妻子,早就和他各玩各的。不在意丈夫範心深,也不在意兒子範榭,反正拿到該拿的一筆錢就好。
年初,奉衍作為過雲從的男友登門拜訪刑家,聊天中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提及范家只有輕描淡寫的幾句。外婆獨自撫養了母親,外公早年間離開大陸,另娶了三位太太。那樣的事,是沒什麼好說的。
如今大陸傳媒尚不發達,紙媒上也少有報導豪門恩怨。
邢傑超和生意夥伴去了港城才知道範家的八卦,他才懂得奉衍對范家的無話可說是哪種心情。
當下,聊范家不合適,那就換一個話題。
「你們準備後天去墓地探望舅舅、舅媽?」
邢傑超沒能從死者話題中跳出來,一眨眼過峰與刑海去世三年,明天就是夫妻倆的忌日。
奉衍點了點頭,他和過雲從都是東南西北地跑,不能確保會在清明冬至去掃墓。趁著都有空,在明天去拜祭一番。「家附近有香燭店,明天去買點錫箔、紙錢。」
邢傑超就此聊開了去,不知不覺扯起了鬼故事,諸如他在港城買了一些靈異片錄影帶。這就問哪些劇情是純屬虛構,哪些又是可能真實發生的事。
奉衍話不多,但都認真回答,沒有敷衍了事。
談話間,時間過得很快。
飛機沒有晚點,過雲從準時了出來,向著等候的兩人揮揮手。
邢傑超眼尖,捕捉到了奉衍的表情變化。
只見奉衍在看到過雲從的一瞬,眼神就變得極為溫柔,極快地迎了上去。
「久等了。」
過雲從笑著說,「表哥,你選家飯店,晚上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