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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范家發出懸賞。
曾定康不能隨意露頭,連去地下診所買鎮痛藥也不行,容易被小混混盯上去要賞金。
忍無可忍,就不必再忍。他將來面臨的不是被無期徒刑關入監獄,就是某天受不了反噬痛苦自盡而死。
既然這樣,不如在死前搞一筆大的。
曾定康找上八卦報社,給對方一個獨家,把範心深與範榭以往的惡意手段都爆了出來。故意讓競爭對手撞邪、在祖墳埋陰煞斷人財路等等,那些都是養父榮壽做的案子。
榮壽死後,範心深父子沒有徹底收手,否則也就不會有接下來勁爆新聞。
由於去年年底範老決定更改遺囑,二房兩父子為了不分出股權,千里追殺範老在大陸的血脈。
曾定康邪術攻擊失敗遭受反噬,他希望范家二房出一筆補償金。在遭遇冰冷拒絕後,他出於報複製造了詭異車禍。
這場豪門狗血大戲,被狗仔寫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報紙幾度脫銷。
曾定康的魚死網破讓範氏股價大跌。
範安平早就預料到最壞的可能,但事情真的照此發展,他還是差點再次心臟病發。
此時,看著二房範心深父子的重傷在醫院,那幅慘狀也無法再令人痛心。只覺得那是自作自受,還連累整個家族。
以此為參照物,奉衍就顯得非常心性和善,不唯利是圖,又牽線搭橋拓展內地生意。
範安平越發認定當初更改遺囑的決定不能更合情合理。
讓奉衍繼承遺產還要再等,為及時彌補二房犯罪給人造成的傷害,不只剝奪了二房的繼承權,也是贈予了奉衍了一筆私產。
地產與珠寶被送上門。
奉衍薅羊毛成功挺高興,過雲從收了謝也挺開心,但這份喜悅抵不過終於弄清楚了古契約的來歷。
回到帝都不久,收到了鬼師對於殘碑文字的翻譯。
那種看起來像是反著書寫的符文,不完全是殄文,準確地說是同出一源。也許殷商時期,水族先祖與碑刻文字的先祖在創造祭祀咒文時有相互交流。
說回殘碑,它是一塊表示禁地誤入的界石,禁忌內容就與碑刻的反書「鬼」字相關。鬼字來歷,是無形幽冥之力,也是大巫佩戴著面具進行與天地溝通祭祀。
禁忌之地,或是封存幽冥力量,或是封存了某支大巫的力量。
碑刻有殘缺,無法確定具體是哪種情況,但石碑提到一個要點——毒月惡日定期祭祀,是自古以來的契約。
祭祀地點在哪裡?石碑來自何處?
鬼師附上了手繪地圖,圈了幾個參考地點。
殘碑不是普通石頭,取用貴州特產的綠玉貴州青石。由此追溯開採石材地區,再結合曆代山林裡的詭異傳聞,有交集的地段可能就在禁地附近。
供參考的可疑地點二十幾處,再要縮小範圍必須有新線索。
這就提及去年尋找「鬼」字反書符文的初衷,原本是尋找聞非、聽是的蹤跡,他們身上有相同符文的木牌。
兩者去年十二月被殭屍王殺死後,隨身個人物品都保留了下來。
玄術協會的調查小組也不是吃素的。
韓碩華順騰摸瓜找到時邕及手下的老巢,是在廣粵鄉間的某個小院內。全面徹底搜查後,確定聞非、聽是的來歷,是被從棺材裡挖出來的屍體。
兩者來自貴州某處山洞的懸棺中。
死亡時間可能是民國年間,被復活的時間在五六十年代,而今沒有發現其他倖存族人。
懸棺葬,顧名思義是把棺材落葬於懸崖山洞中。
根據聽是的筆記,找到曾經埋葬他與聞非的崖洞。
從死亡到被復活間隔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