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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讓他跟隨祖輩兒的腳步去當兵，也是看著他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人有能力，有作為，自然會得罪不少人。

在一次遇襲的時候，為了救他，陳昕想都沒想就擋到了穆斯塵的前面，捱了三槍。

當場死亡。

那永遠是穆斯塵心裡的陰影，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始終是他心裡的一個陰影，不管怎樣，都沒辦法抹去。

那個時候，他二十歲，年少輕狂。

也是因此，他的性格，完全變了個模樣。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因為沒有能力，才讓自己愛的女人死掉的。所以，他一步步讓自己變得強大，時刻站在危險的邊緣，誰也不能傷害。

但是，他卻始終無法跨出那一步，不談戀愛，不結婚，只是害怕八年前的那一幕再度重演。

人沒有弱點，自然就無懈可擊。

有了牽絆，自然就有了別人可以抓住的軟肋。

所以他寧願一直一個人生活著。

“那個時候你沒有能力，所以那丫頭才會被傷害，難道你現在還懷疑你的能力麼？”

客廳裡很安靜，所有人都識趣的閉著嘴，不發出任何聲音。

穆斯塵在原地站了好久，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心裡什麼都明白，之前他可以一直說自己還年輕，推脫屬於自己所有的責任。

只是……

一閉上眼，就會看到當初陳昕滿身是血，還笑著將手貼上他的臉，說還好他沒事的場景。

她在他懷中沒了呼吸，在死前的一秒鐘，她還是笑著的。

在出事前，她還在他的懷裡笑著要他為她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這些，穆斯塵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他卻又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有血有肉，他也不忍心看著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還總是為他的事情操心。

不過就是相親，答應了到時候說不合適不就好了。

“好。”一個字說完，他再次服了軟。

老爺子的臉上也難免的掛上了一抹寬慰。

*

世紀豪庭。

卓婉在聽到他老爹提的事情的時候，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自己的老爹。

“老頭兒，這笑話沒意思，一點兒都不好笑哈。”卓婉揮揮手，繼續轉頭吃著自己的瓜子。

完全把他老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卓清明摸摸臉，又湊到他閨女面前，將她手中的瓜子給搶了過來。

迎著自家閨女不滿的視線，卓清明倒是沒有什麼怕的，“對方可是有能力又英俊，你就去見見，要是不同意，老爸也不逼你不是？”

“被人知道了我得被笑掉大牙！”卓婉嗤之以鼻，完全的不贊同。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玩兒什麼相親？

“我又不是老姑娘，你那麼著急讓我嫁出去幹嘛？更何況，老頭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相屁的親啊？”

有男朋友？還以為他真不知道？

“上頭一早就確定死亡了，丫頭，老爸也不是個不通事理的人，咱父女倆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說實話，付以然那小子，我原來也是蠻喜歡的，要是真能讓他成為我的女婿，我睡著了也會笑醒。”卓清明難得的正色，滿心都是父親對女兒的擔心，“三年都過去了，就連組織上都宣佈死亡了，你還堅持什麼？”

還堅持什麼？

不知道，不過她始終有個信念就是付以然沒有死。

她用三年成長到現在，就是想讓自己成長強大，然後憑藉自己的能力去尋找他。

雖然還沒有訊息，不過，她始終認定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