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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驍騏透過後視鏡,滿意地看到蕭晨低著頭,微微皺著眉、很專注地看著膝蓋上的頸枕。
“蕭晨,”司驍騏在心裡說,“我不管你跟帥哥在一起也好,美女也罷,總之這個‘三兒’我是當定了。”
車到七家橋,蕭晨睡得那叫一個香,傻傻的起司貓頸枕雖然沒有圍在脖子上可也墊在了腦袋和車窗玻璃之間。略長的劉海垂下來撲散在貓的臉上,司驍騏忽然覺得那種感覺應該癢癢的。
他放低了報站的聲音,車子轉過開發區,循著原路往回返時,蕭晨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七家橋,七家橋就要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司驍騏扯開嗓門嚷。
蕭晨微微皺皺眉,他正掙扎在半夢半醒之間,周公使盡了渾身解數在勾引他,而他的理智告訴他,即便坐過了又能怎樣,了不起再拉回起點,反正有司驍騏在。
開車的是司驍騏,這個認知讓蕭晨非常踏實。於是蕭晨掙扎了幾秒後果斷地遮蔽了司驍騏報站的聲音。
司驍騏看著完全沒有醒來跡象的蕭晨也挺掙扎,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再把蕭晨拉回起點站,可一想到蕭晨那工作量和值班表,心裡便頗為不忍,總覺得應該讓他回家去好好歇歇。幾秒鐘後,司驍騏果斷地拿起話筒:“蕭大夫,蕭大夫該下車了。”
蕭晨皺皺眉,朦朧間似乎聽到有人叫他,是來急診了嗎?120轉運的?
“蕭晨!下車了!”司驍騏不得不放開喉嚨喊了一聲。
瞬間,蕭晨想被針紮了一樣彈坐了起來,筆管條直的,那個頸枕順著車玻璃滑落到他腿上。車廂裡本來人就不多,很快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蕭晨漸漸地紅了臉,有種上數學課睡覺忽然被老師叫起來上黑板解三角函式的尷尬,緊跟著升騰起來的是一種惱怒,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
蕭晨噌地站起身來,抿緊嘴角站在後門處等待開門,那隻起司貓頸枕孤零零地躺在座位上。
“哎,小夥子,”一個大媽嚷道,“你的脖套忘拿了。”
脖……脖套是什麼鬼!蕭晨咬牙切齒地想,但是臉上卻堆出溫和的笑,揚聲說:“謝謝,差點兒忘了,那是我女兒的禮物。”
司驍騏一腳剎車跺下去,蕭晨穩穩地拽著扶手一動不動。
***
蕭晨和那個起司貓的頸枕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個晚上,等到躺進被窩後他終於給司驍騏發了條簡訊:“休息時給我回個電話。”
兩秒鐘之後手機鈴聲響了,蕭晨遲疑地接起電話:“你沒開車?”
“正好休息,你看,咱倆多默契。”司驍騏沉沉的聲音傳過來。
蕭晨在柔軟的大枕頭裡打個滾兒,舒舒服服躺平,腳底下踹著那個頸枕覺得還挺舒服的。
“你上次就說有件事兒要跟我說,到底說不說。”
“說!”司驍騏頓一下,“你明天夜班吧,我明天下了末班車去你們醫院找你,這事兒得當面說。”
“行吧,明天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行,”司驍騏緊跟著說,“你明天幾點出門?我大概三點半迴路過七家橋,能趕上麼?”
“能,”蕭晨想,不過就是早大半個小時到醫院麼,沒關係,正好可以在科裡轉轉。
結束通話電話後,蕭晨把半張臉埋進枕頭裡,耳朵裡、心裡滿是司驍騏低沉的說話聲,居然很快便睡著了。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下午蕭晨接到一個電話,開著他那輛落了一層灰的鋒範就衝回了安海醫院,他只來得及給司驍騏發了條簡訊就被拖進了手術室。
凌晨時分,司驍騏晃悠到醫院急診後竟然沒有找到蕭晨,手機也一直沒有人接聽。護士臺的護士告訴他,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