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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行,』白岐玉平復著那股真實到令人窒息的心悸,與如骨附蛆的恐懼感,『這樣下去不行……我早晚會瘋掉……』
到下週一羅太奶回靖德市只剩四天了,他必須想方法熬過這幾個夜晚。
休息的不好,第二天上班時,白岐玉渾身都不舒服。
像被車翻來覆去攆了一遍,各個關節都開始痛,鈍痛。
虎口上的燙傷也變嚴重了,紫紅淤痕擴散成青紫一片,稍一動手就鑽心的疼。
對於遊戲策劃這種「靠敲鍵盤」吃飯的人來說,是個巨大的折磨。
公司一樓有藥箱,他找了個空閒下樓,摸了支燙傷藥塗。
卻只緩解了一點疼痛,絲毫不見傷勢減輕的兆頭。
本以為這種小傷不管就能好,白岐玉發愁的想,難道非得找醫生看看?
但週二週三已經請了兩天假,攢了不少工作,為了請假,還和戚戎說了週末自願加班,白岐玉只得先忍著。
他身上難受,困頓的頭昏腦漲,一時集中不了注意力,又忍不住思來想去昨天秦觀河身上的老仙家的話。
那東西竟然自稱「天帝爺爺」,卻無法抗衡「祂」,也太奇怪了……
他谷歌了一圈兒,發現有出馬仙吐槽,「黃家的老仙家怎麼這麼能裝逼,幾十年小仙就自稱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十個黃仙能集齊道佛十柱神」。
……原來仙家也吹牛皮的啊!
厲濤歌搞定了兩張怪物設定,找他來看。
一張,是蛙類趴伏的無臉人;一張,是肉瘤一樣噁心的魚。
說來也奇怪,可能「承受力」闕值被提高了,白岐玉再看昔日避著走的滲人玩意兒,已經能做到波瀾不驚,甚至覺得「就這?」
二人根據克蘇魯神話的原型探討了一部分,厲濤歌改了點細節,提交給建模凌霄去做了。
弄完已經過了午飯空,二人一起去美食街的拉麵館兒吃飯。
候餐時,厲濤歌不自然的皺了下鼻子:「什麼味兒啊?甜膩膩的……」
「女生噴的香水吧。」白岐玉隨口說。
「不是那種香,」厲濤歌解釋,「是那種水果熟的太透太過……腐爛的臭香?」
「臭香?」白岐玉笑了,「你自己品品這句話矛不矛盾。」
厲濤歌嘟囔著「真的有」,四處掃視。看到白岐玉手上的傷,嚇了一跳。
他不由分說的抓起白岐玉的手,皺眉道:「你手怎麼了?」
上午的工作太忙,白岐玉一直沒注意,卻見虎口的傷口愈發詭異了。
青青紫紫的淤痕中,蔓延開一條細長的扭曲的漆黑血痕。
像斷了身子的蛇的殘骸,再仔細看去,還有點像抽象派的字母,那種卡在祭祀生牲上的紋章。
「紋身?這是紋了個什麼?」
「不是紋身……前幾天火星燙了一下而已。」
「這麼久都沒好?」厲濤歌擔憂地說,「你這看著太嚴重了,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
怕白岐玉不放在心上,厲濤歌列舉了一串駭人聽聞的燙傷感染案例:「……真的,你別不當回事兒。」
厲濤歌建議他趁著午休去醫院,反正今天戚戎陪投資商喝酒去了,一天都不在,下午可以晚點回來。
白岐玉這幾日疼的煩躁,想到秦觀河也勸他去醫院,心想那就去看看吧。
來個醫院一日遊,把心事都了結了再說。
厲濤歌要陪他去,他也沒有拒絕:萬一遇到怪事兒,還有個依靠。
決定做的突然,二人匆匆結束午飯,先陪白岐玉回家拿醫保卡。
下樓時,撞見了兩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兒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