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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點半,袁滿開始化妝,一邊是下載好的美妝影片,一邊是大盒小盒、叫不出名字叫得出名字的化妝品,袁滿依樣畫葫蘆,往自己臉上噴噴塗塗,擦擦抹抹,對了就繼續化,錯了就卸掉重化。
10點,每套衣服都試上足足幾分鐘之後,袁滿終於選定了一件式連衣裙配駝色風衣,出門,相親去。
是的,沒錯,袁老師也終於步入了相親的行列。
這可是袁媽給她安排的第一場相親。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男方的學歷工作,身家背景,喜好善惡,當然,男方對她也掌握得通透——相親就是這樣,明碼標價,看貨比貨。
其實袁媽之前突然提議給她安排相親,袁滿是很想拒絕的。可是,三個月前的那天,在所謂的“親家宴”結束後發生的一切,似乎令她已經沒有了拒絕的權利。
那一天的七人晚餐,表面上閤家歡喜,實際上各懷鬼胎。飯後,袁爸袁媽歡歡喜喜地先行回了家。鍾以默做足戲,要送她回家,袁滿婉拒了,他也沒堅持——本來就是陌生人,他也犯不著關心她的喜怒哀樂。
她上了出租準備走的時候,透過後視鏡看見鄭衍敘走向自己,似要和她告別。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催司機趕緊開車。
看著後視鏡裡,鄭衍敘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再也看不見。袁滿才鬆了口氣。她其實很想不顧形象地對他吼:“就算我喜歡你又怎樣啊?我又沒有出於這個原因破壞你們,還不是一直在幫你?你就當做不知道不行嗎?非得這麼劃清界限?”
可是袁滿知道,她不能、也不會這麼說。
所以,與其低到塵埃裡,不如像這樣,瀟灑離開……
沒有男人,沒有愛情,起碼她還有自尊。
袁滿本來想回家的,可一想到母上大人要追問她和鍾以默的關係,一想到要撒更多的謊來圓最初的謊,袁滿就退卻了。
當天的最後,是高登在她經常去的一家串店找到了她。
高登趕到的時候,她剛喝得微醺準備走,卻發現自己錢包裡只有不到一百塊。
袁滿正絞盡腦汁地回想,她有打電話讓高登趕來幫她付賬嗎?高登就一臉怒其不爭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小登登,你來得可真是時候!”袁滿可開心了,把自己的錢包往桌上一拍,放心大膽地,敞開來叫酒。
一邊喝,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述自己今晚在親家宴上的機智神勇足智多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已喝紅了臉,如此吹牛都不怕臉紅。而且越笑越開心,越笑越大聲,別桌的人估計都以為她發酒瘋了。
什麼是好基友?那就是明明已不忍再聽下去,卻硬是陪著笑聽到了最後,不僅如此,還得跟著,睜眼說瞎話:“行!你最機智,你最灑脫,你最棒棒噠。”
終於,袁滿頭一低,腦門“砰”地一聲磕在了桌沿上,再也沒抬起來過——
就這麼埋著頭,喃喃自語:“我是不是笑得很假?”
“是。”
“我是不是真的很low?”
“是。”
“我是不是真的不該這麼傷心?”
“……是。”
“……”自此,功敗垂成,再無聲息。
她就這麼被高登抗回了家。
袁媽還心心念念地等著女兒回來、好盤問下女兒新戀情的,等到的卻是喝得爛醉如泥的袁滿,以及被袁滿吐得一身狼狽的高登。
袁媽自然傻眼了:“怎麼不是鍾以默送你回來?”
她當時已經神志不清,哪還記得自己回了些什麼?但後來據高登所說,她那時候,起初二話不說,突然一把抱住袁媽,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什麼鄭衍敘,什麼鍾以默……都不可能看上您女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