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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其實都已經想好了說辭,前面說那些屁話都是為了鋪墊情緒。
從十六年前打住,話題自然而然地過度到葉光赫身上。
他太想知道路陽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也想知道他跟葉光赫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葉光赫那個男人的名字,是陳宇川一年多前從凌群嘴裡聽說的。
凌群是路陽發小,他們一直是同學,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凌群那天不開心,拉著他去喝酒,喝多了之後開始追憶小時候的往事,扯著陳宇川說了很多自己高中時候的事兒,因為凌群的初戀就是高二談的。
後來凌群大著舌頭說完自己那段自以為感天動地的初戀故事之後,一抹眼淚,話題扯到了路陽身上。
凌群說了一個名字,叫葉光赫,葉光赫是後來轉學去的插班生,跟路陽是同桌,他說葉光赫跟路陽關係很好,兩人經常同進同出,一起打球,一起放學,一起吃飯。
凌群說他們那時候應該是好過,後來葉光赫出國,倆人沒了聯絡。
後來凌群還給陳宇川看過一次葉廣赫的照片,看起來清秀又斯文。
陳宇川當時心裡彆扭了一會兒,但也就那麼一小會兒,幾秒鐘就過了。
高中那個十六七歲狗屁不懂的年紀,那點事兒算個屁。
陳宇川忘了一點,他跟路陽在一起的時候也才十八。
而且,路陽那年把他拐帶到床上的時候,他倆都是第一次。
就算葉光赫真跟路陽談過,倆人頂多就是拉個手親個嘴兒的地步。
既然路陽從來沒跟他提過葉光赫,他自己更沒必要現在又扯出來給彼此添堵。
但那天餐廳見過他們之後,陳宇川就不那麼想了。
媽的,如果凌群說的是真的,那葉光赫不就是路陽白月光嗎,還是半路斷掉的白月光,他們關係還沒到最後呢,那葉光赫那個白月光,可不就更白了嗎?
陳宇川也聽過不少情侶狗血的感情分裂,那可都是因為白月光突然的出現啊。
白月光的力量不容小覷。
在陳宇川眼裡,白月光白月光,就應該按照其他人說的那樣,白月光就該在天上好好掛著發光不行嗎?你下了地還叫個屁的白月光啊?
離得遠了是白月光,離得近了還能白得起來嗎?
那次餐廳之後,陳宇川還是有了危機感,他覺得在他跟路陽之間不能出這種問題,路陽是他的。
原本凌群的話在他心裡紮了一個小刺兒,餐廳之後小刺很快長成大刺。
陳宇川對待感情,對待路陽,佔有慾很強,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可以不提,但是現在,誰都不能半路摻一腳進來。
第5章 我就在你旁邊跟著
那天陳宇川在說完花椒之後心裡已經打好了腹稿,情緒都鋪墊好了,本來想坐在椅子上歇一會兒,喘口氣再說,但最後葉光赫的話題沒能開始。
路陽後背挺得很直,坐在他對面,等他坐下之後冷冷看著他,開口問:「小川兒,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對我意見特大啊?」
「是,」陳宇川甩了甩手說,「過不下去了。」
路陽盯著陳宇川足足看了半分鐘後又慢慢開口:「行,戶口本跟結婚證都在床頭的抽屜裡。」
他說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民政局這個點兒正好上班。」
陳宇川聽完的時候當場就愣了,其實他們之前不是沒鬧過分手,他們鬧分手的次數太多以至於陳宇川已經數不清了。
但那一刻,陳宇川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這次不一樣了。
其實除了葉光赫,陳宇川不想承認的還有一點,他跟路陽之間的狀態不對已經持續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