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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川吃完安眠藥的腦袋,清醒地回憶完,又罵罵咧咧撐著胳膊從床上爬起來,進浴室又洗了個澡才回臥室睡覺。
這回睡著了,還睡得挺好,第二天早上胖胖站在他床頭,汪了半天才把他叫醒。
陳宇川在胖胖頭上摸了摸,臉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地說:「胖胖,你讓你爹再睡會兒……」
胖胖不樂意,又叫了兩聲,陳宇川揉了揉頭髮,起了床,牽著胖胖下樓遛了一圈。
陳宇川白天安安穩穩地去上班,還抽空帶著胖胖去做了驅蟲,晚上下班依舊去拳擊館,但他沒再碰到過路陽。
路陽去s市出差的事,是他週三上午從凌群那裡知道的。
凌群知道路陽出差了,上午打電話給陳宇川喊他去玩兒。
陳宇川沒應,說自己晚上有事兒。
「路陽晚上不在,你晚上有啥事兒啊?」凌群問他。
「他不在,我就不能有事兒了?」
凌群電話裡又笑了他幾句,看他不去,也沒再叫他。
陳宇川的確有事兒,早上剛起床,就收到了他婆婆滿筠心的微信,讓他別忘了晚上跟路陽一起去音樂會,又提醒他,時間是晚上八點,準時開始。
陳宇川給他婆婆回,說路陽出差了,他們沒法一起去看了。
滿筠心回他,讓他跟朋友一起去,不去浪費票了。
陳宇川看著辦公桌上那兩張音樂會門票,愣了愣神,不知道另外一張怎麼弄。
他又開啟微信,在微信通訊錄裡上下劃拉了好幾圈,想找個能一起去的人,最後又問了凌群。
凌群一聽他說是去音樂會,直接給他回:「音樂會哪有酒會好玩兒。」
又很堅定的給他回了個「不去」。
陳宇川最後誰也沒找,一個人拿著兩張票,七點多在公司附近吃完飯,又去花店買了一束花,最後自己開車到的時候剛好八點。
音樂會開始之後,陳宇川坐在前排的貴賓席位上,認真的聽著鋼琴曲。
音樂細胞他是沒有的,但他婆婆畢竟是個鋼琴家,有事兒沒事兒的經常在家裡彈琴,一次兩次他感覺不出來,但是十幾年下來,他就算是頭豬,也能聽出來一點了。
臺上演奏的人是滿筠心的學生華松,他跟路陽都認識,現在也是很有名氣的鋼琴家,以前他們全家一起來聽過他的音樂會,還一起吃過幾次飯,跟他們的關係都不錯。
音樂會八點開始,十點結束,最後謝幕的時候,陳宇川還上臺送了一束花。
華松的音樂會一票難求,觀眾席都是滿的。
從開始到結束,只有陳宇川旁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散場時,陳宇川最後才從座椅上站起來,手裡捏著兩張票,穿過右手邊空蕩的座位,跟在喧嚷熱鬧的人群最後出了門……
第15章 不像之前那半年,處處都讓著我
陳宇川自己從音樂會場大廳走出來時,掏出兜裡的手機看了看,已經十點半了。
他剛想摁鎖屏鍵,手指的力氣突然鬆了,盯著手機上的屏保照片看了看。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以至於習慣了,陳宇川都忘了,屏保照片他還沒換。
現在依舊是他跟路陽的合影,是他隨手拍的。
陳宇川算了算時間,大概是七八年前了,具體什麼時間他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早晨,前天晚上路陽有應酬,喝多了酒,結束之後讓他去接。
兩人下車的時候還鬧了一個小小的彆扭,因為下車的時候陳宇川沒第一時間去扶醉酒的路陽。
路陽跟陳宇川不一樣,陳宇川喝多了又鬧又蹦的,路陽喝多了很少說話,但脾氣卻像個生悶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