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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川忙不迭地順著婆婆的話點點頭,笑咪咪的應著說:「聽媽的,我這就進屋穿件衣服。」
他說完,先給滿筠心倒了杯水,才轉身回臥室。
陳宇川剛剛一直想找個理由先進臥室換掉他身上帶著酒味的襯衫。
這特像在外鬼混一夜的叛逆兒子,第二天回家後怕被媽媽抓包的樣子。
陳宇川的老媽跟他一個脾性,是那種能拿著雞毛撣子追他十條街都不停腳的人。
陳宇川從小就是被他媽打到大的,越打越皮,越長越皮。
後來他老媽得了尿毒症之後身體差了很多,再沒拿過雞毛撣子攆他,雖然路陽帶他們看了最好的醫院跟醫生,也做了腎移植手術,但他老媽還是在他結婚之後的第三年就走了。
滿筠心管他的時候跟管路陽一樣,陳宇川不覺得被他們管著是一種煩惱。
他覺得挺溫暖的,三十多了還有長輩管著,有人關心,多好啊,這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事兒。
雖然他現在已經跟路陽離婚了,但是這十幾年跟他們的感情不是假的,他還是會把路先鋒跟滿筠心當成自己爸媽。
如果以後路陽有了新的伴侶……
想到這,陳宇川沒再繼續想。
他知道,以後他跟路陽,婚喪嫁娶,都各不相干。
就算路陽有了新歡……
操!
去他媽的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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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川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時,滿筠心還誇了他一句,說他越來越帥氣了。
陳宇川都被他婆婆逗笑了,坐在沙發上,挨著他婆婆跟她說了挺多有意思的事兒。
腳邊的胖胖在陳宇川膝蓋上蹭來蹭去,搖著尾巴在他旁邊亂蹦亂跳的。
陳宇川一邊哄胖胖,一邊跟滿筠心嘮家常。
滿筠心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臨走前從包裡掏出兩張音樂會門票,遞給陳宇川。
「是華松的鋼琴音樂會,週三晚上八點的,他邀請了我跟爸爸,但是旅行是提前定好的,我們去不了,你跟路陽一起去,你跟路陽工作再忙,也要放鬆下。」
陳宇川答應下週末的家宴,當時心裡盤算著,總之還有一點時間,過後他可以跟路陽溝通一下,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們說他們離婚的事兒。
他看著眼前的音樂會門票,一開始沒接,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媽,我跟路陽看看,要是他有時間,我就跟他一起去,他最近挺忙的。」
滿筠心說:「他說有時間,我昨天電話裡問過他了。」
陳宇川有點驚訝,又問:「那您沒跟他說,他是要跟我一起去看嗎?」
「你這孩子,」滿筠心笑了,「他不跟你去,還能跟誰去呀?」
陳宇川硬著頭皮接了音樂會門票,想著,睡都睡了十六年了,不就看個音樂會嗎?怕個屁啊!
滿筠心走後,陳宇川拉著胖胖玩了一會兒,他一個禮拜沒見兒子了,一人一狗在屋裡撒歡兒,一起在地上打滾兒。
陳宇川抱著胖胖掂了掂,又摸了摸胖胖肚子問:「爺爺奶奶給你吃什麼好吃的了?長胖了一點。」
胖胖衝著他汪汪兩聲,意思是伙食可好了。
胖胖雖然叫胖胖,但是是條很瘦的小土狗,體型不大,他們取名胖胖,就是想他胖一點。
光看外形,胖胖應該是金毛跟小土狗的串兒,體型不大,渾身是金黃的長毛,耳朵也是長長的,耷拉在兩邊。
胖胖是五年前一個雨天,他跟路陽在車底下發現的,小狗崽子受了傷,躲在他們車底下,都快被凍死了。
陳宇川把小狗崽兒抱上車,後來就成了他倆兒子,這兒子很貼心,主要是跟他這個老爹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