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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葉副總編同董晴講了好多,她勸說董晴與我好好處,並希望我們倆能結為連理枝,在天比翼雙飛。初六回來後,董晴獨自想了好多,決心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今天一上班,她來我們辦公室本想找我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卻見我滿臉春風地手捧天仁集團的聘任書同大家喜滋滋地樂著。
董晴真的傷心透了,這個世界上難道金錢永遠比愛情更重要?什麼“金錢買不來愛情!”這是廢話,屁話!買不到愛情是因為你出的錢少!現在哪個大款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你走到大街上看看,像老夫少妻這種搭配已見怪不怪,而少男挎富婆的景觀現在也比比皆是。在董晴看來,唐婉君也是聰明漂亮的小可人,她又對我很愛戀,加鈔票的誘惑我是絕對抗不過去的。
愛情的金字塔倒了,董晴眼裡騎著白馬的王子變成了唐僧,插著翅膀的天使化為了鳥人。董晴無助地坐在辦公室裡,暗暗吞噬著傷心的淚水。
快到中午時,我去董晴辦公室彙報工作,此時董晴已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等所有的工作佈置妥當後,董晴叮囑我到天仁集團做兼職可以,但只能利用週六、週日的時間,決不能影響了記者站正常工作。我滿口答應後退了出來。
那天中午,董晴沒有像往常一樣幫我打來飯,一起在她辦公室進餐。一到下班時間,董晴卻約了沈春麗去了別的地方。
週六,我早早起床,不到八點就趕到了天仁集團。
接到天仁集團辦公室的正式通知,週六上午八點,天仁集團召開全體中層幹部大會,我做為天仁集團的兼職顧問,也被要求列席會議。
其實從唐婉君那裡瞭解到,今天這個會議一是正式宣佈我的任職;二是安排下一步的主要工作。從唐婉君那裡我還了解到,目前五氟苯氰的價格一路走跌,已經跌破了生產成本,目前公司的財務狀況吃緊,唐總裁已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我透過網路查詢了國外的市場價格行情,發現歐美市場五氟苯氰的價格並沒有出現大的波動,仍然保持在1。3萬美金/噸左右,而國內的市場價格接連三個月內竟然跌6萬元/噸大關。是什麼原因造成國內市場價格出現如此大的跌幅呢?
我給天津中源國際貿易公司的同學王龍和張洪建打了個電話,仔細詢問了一些情況後,終於證實了我的猜想。我在為天仁集團捏把汗的同時,決心再次盡全力協助天仁集團扛好民族工業這杆大旗,決不能讓國內苯氰行業出現混亂,給別人製造可乘之機。
我剛把車停放在天仁集團門前的廣場上,一輛白色賓士“嘎”地一聲緊挨著我的寶來停了下來。朱錚滿面春風的鎖好車門走到我跟前。
“吆喝,我當是誰啊,開了輛寶來,原來是我們莫大記者啊,怎麼今天有空來我們企業。該不會又想幫我們進行宣傳策劃吧。”
朱錚一邊上下打量我的穿著,一邊搖晃著手裡的車鑰匙。在他看來,我這個破記者也就是會到各家企業厚著臉的拉廣告,要贊助,騙策劃費。
我不以為然地看看朱錚,“老兄,你今天的行對不錯啊,得一萬多塊吧。”
朱錚見我誇獎他的西服,一臉驕傲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你說錯了,光這領帶就是一萬多。”
我走上前,伸手拉了拉朱錚的領帶,一臉迷惑地問,“我怎麼不識貨呢,這領帶也看不出什麼地方好啊,怎麼越看越像我們老家婦女扎的褲腰帶。”
“去,”朱錚一把拉過領帶,“真是農村人,少見多怪。”
走到廠門口,門衛客氣地與朱錚打著招呼放行。朱錚向門衛指指我,“這是省報的記者,你們不用登記了,放行吧。”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