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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輕讀書的時候,微博微信這些網路平臺還沒興起,訊息來源比現在老套的多,電視、網頁、廣播還有q/q好友圈。
地震才發生的那幾天,對嗶哥而言,真的很煎熬,自從那天和家人的通話中斷後,嗶哥只和家人有過一次短暫的聯絡,鎮政府安排的公線電話,刺刺拉拉的聲音裡,嗶哥知道了媽媽沒事,爸爸被房梁砸了,弟弟當時在上學,是第一批被人挖出來的,受了傷,有多重,暫時不知道。
“都活著,已經算好的了,不是嗎?”嗶哥苦笑著說,擔憂溢於言表。
在那種環境下,她的弟弟能得到怎樣的治療?
結果不難想象。
除了陪伴外,陳輕也不知道她能做什麼。
她沒想到,另一件隨之而來的事情讓本來不愉的心變得更加煩惱了。
震後第二天,醫學院的捐款大會後,校領導宣佈,燕北醫院的第一批救援隊即將趕去災區參加救援治療。在救援隊伍裡,陳輕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夏東柘。比起之前,他人消瘦了不少,微微凹陷的臉上,眼睛不富神采。
陳輕緊盯著臺上的他和他身上那件救援隊員才穿的白t恤,久久不能回神。
夏東柘要去那個餘震不斷的地方,參加救援?
她的心猛地一揪,如果可以,她真想衝上臺拉住他,再對他說:夏東柘,別走,那裡危險。
可陳輕最終也沒這麼做。
六月五日,晚十九時五十五分,夏東柘把隨身包塞進行李架,坐在了他靠窗的位置上。
燕北政府安排的專機,就要在十五分鐘以後起飛了。
他們要在離震中很遠的小城下機,然後徒步向地震區挺進。聽說那裡現在還餘震不斷,山體滑坡頻發,現在去,環境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可他不怕。
這次自己極力和導師申請參隊,就是報了赴死的決心。
他無法理解母親和杭舟的情懷,他想去體驗一把。
空姐正在前排提示一位老師扣好安全帶,夏東柘合上眼,想著如果他死了,會不會有人難過。
腦中,一張肉肉的圓臉浮現了出來,今天上午,隔著層層人頭,他又看見了那張糾結的臉。夏東柘嘆氣,他死了,那個倔丫頭剛好可以忘了他了。
幾分鐘後,伴隨著又一聲“滴”的提示音,飛機緩緩爬上了跑道,夏東柘拉上隔板窗。灰色的隔板蓋住最後一抹夜色,他在心裡同這座城市說了再見。
再見,燕北,再見,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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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某次,被問及最不能容忍對方哪裡時,夏醫生給出瞭如下回答:一次,她領導爹死了,葬禮之後,領導回禮了一張超市購物卡,這個傢伙當時就屁顛屁顛跑超市去了,受不了。
陳輕噘著嘴:那也比某人把戒指藏在別人的喜糖盒子裡好,明明就是想沾喜氣求婚,死活非說是喜糖店隨機獎,說的好像我也是你隨機來的一樣。夏醫生:就是隨機選的。反正求婚詞沒想好戒指就被發現了的求婚只好這麼招了,總之不能讓她知道哼。#只是豬顏改#論記憶
☆、Chapter 2花兒且開(9)
r2…9
在比預期延遲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長後,飛機終於結束了磨人的低空盤旋,徐徐降穩在機場上。
艙門開啟的瞬間,人流裡的夏東柘看著腳下的紅毯,腦子發空,跟著隊伍徐徐向前。走在他前面的是他的老師,傳染病學專家錢光宇,作為這次燕北醫療救援組的防疫專家,才走出艙門,正準備出倉的他腳下突然一滯,這個變故讓緊隨其後的夏東柘也不得不跟著停了下來。
“怎麼了,老師?”
“東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