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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屋子剛遭了災還沒修整好,故只好每日守夜住在庫房中……我說的可沒錯?”
趙五黑紅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窘色,結結巴巴的道:“你……怎麼……唉,公子您姓甚名誰?”
“小生姓薛。”
“薛公子,我的家事您從何得知?”
那人忽然勾唇一笑,當即道:“先下日頭正盛,不如我二人去茶攤鋪子前說?”
趙五爽快的應了。
二人行至茶鋪坐了大半會,趙五才得知,這位薛公子並非本地人,初次離家經商不懂規矩,竟把買貨的商家給得罪了,一時半刻找不到貨主,只好將貨物賤賣售出。
藍衣公子道:“我倒不求將本錢收回來,只是手上的資金不夠週轉,想遣幾個人過來到渡口幫忙。”
趙五奇怪道:“雖運貨是按搬運多少來籌算工錢,但好歹收入微薄,公子為何不做些其他買賣,反倒看上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那公子嘆息道:“不瞞趙哥說,我得罪的是那城裡的大戶商家,權勢通天,在碰上我等這類的外鄉人,平日裡買米買糧都要克欠幾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吶!只得被逼無奈做些體力活,虧得手下有人練過幾年武,不然只怕……我只求不血本無歸,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好!”
趙五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公子定會渡過難關!”
“承趙哥吉言,不知可否做個順水人情?”那藍衣公子道,“在下身在異地入碼頭不便,趙五哥可否替我手下之人做個擔保,取了那勞工的契約憑證?”
“這……”
“趙哥不必擔心,你的難處我都知曉,令弟上私塾的銀錢不算難事,如若想學武,我家的下人也會些皮毛,言傳身教不在話下,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那公子將一錠紋銀塞入趙五手中,又信誓旦旦道:“薛某是個守信之人,若得到契約拿了月錢,定然加倍奉上!”
趙五見他說的坦蕩,又頗為義氣,思付半晌,勉為其難,還是稀裡糊塗的找到工頭,把手印按了下。
怨由心生
長平二十三年七月初九,靖帝老年得子,舉國皆歡,普天同慶。
恰逢七夕剛過,那些個攤點小鋪還未來得及收起,又被看新鮮的人潮圍了個水洩不通。小販們收工不成,又見鋪子裡的貨物銷售一空,一串又一串澄黃色的銅子競相鼓滿自己的口袋,不由笑得合不攏嘴,大有挽袖再幹一番的氣勢。
既然都圖個喜慶,顧客商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官家自然亦喜聞樂見,於是乎順水推舟,這廟會又熱熱鬧鬧的辦上了。
鄯伯辛得父兄之命,接手城裡的商賈買賣,本該把這些個瑣事交給下人做,但見廟會摩肩接踵,人群排山倒海,難免不會出些大亂子,只好親力親為,親自查勘。
入暮時分。
他牽著馬走過最後一家鋪子,想在街角前歇歇腳,又欲到對面的茶攤喝口茶,一時半刻猶豫轉身之際,竟又看見了那襲娉婷婀娜的紫衣。
“多日不見,二公子可還過得好?”
“王姑娘萬事操心,為家分憂,可曾感疲乏?”
“公子可是累了?”王安若笑著道,“不如叫綠鶯把馬牽了去,我二人去茶攤坐下再談?”
“難得良辰美景,錦繡太平,姑娘不去探那熱鬧,與我相談有甚意思?”
“那不如勞煩公子再走一段,我二人邊逛邊說?”道罷,使了個眼色,綠衣小姑娘不情不願的將馬往馬廄裡趕。
走了一段路,鄯伯辛思付半晌開口:“乞巧那日,正逢新貨上市,碼頭繁忙,故大哥與我均未抽出時間拜訪王家,還望姑娘多包涵……”
“二公子不必如此糾結,”王安若道,“生意上的事,講究禮尚往來,而兒女情長,全憑你情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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