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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算盡,費盡心機,還是被撤了。
現在想想好沒意思。或許我本來就不該去當班主任,本來就不該去做這一切。我真的好後悔。這段經歷也讓我徹底的認清了我自己,那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銀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我本來就只是個坐在書齋中靜靜的寫豔情小說的命!
當初,也許是我根本沒有把握好贓款的分配比例,給自己留的太多了。
留下的有多少呢?兩年的瘋狂和冒險加上我以前的積蓄,我買了一套六十平方米的二手樓房,三萬四千塊。房子雖小,好在是一樓,前面還有一個四十多個平方的小院,可以載幾棵蕙草,曬幾件衣服。再說,它畢竟結束了我住學校單身宿舍的生涯。每逢星期日,我和妻兒便在這裡其樂融融。到了星期一的早晨,我妻子又帶著兒子去白集一中上班去了,只到星期五的傍晚再回來。所以每週我有五天的時間是獨自呆在這小小的三室一廳的居室裡的。我就像一個躲在破廟裡的窮書生,寵辱不驚,閒聽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笑看遠山雲捲雲舒。我喜歡獨自品味那種孤獨和自由的感覺。看看書,聽聽音樂。我喜歡看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薩特的《存在與虛無》,梭羅的《瓦爾登湖》,杜拉斯的《情人》,薩岡的《你好,憂愁》。聽的,卻都是世俗之樂。有時也看一些好萊塢大片的盜版影碟。
在喬遷之後的第一個教師節,我的摩托車被偷走了。
我只好像祥林嫂講阿毛的故事那樣不停的說: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小偷是在夜間偷東西的,沒想到大白天也偷。那天有客人來,中午我們一家三口陪客人在飯店裡吃飯回來,隨手就把車鎖在了門外。後來客人走了,我們就午睡了。等醒來走到門外一看,壞了,摩托車不見了。我忙喊:“車呢?車呢?”可憐俺們的摩托車,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給偷走了。地上還散落著被撬壞的大鎖。
我知道,這是上天對我曾經作惡的報應來了。可這小偷也真不長眼,你在別的日子裡偷走它我心裡也好受些,偏偏趕在教師節!這不是存心侮辱我嗎?
第二天天剛亮,妻子就開始嘮叨;然後就哭。大清早的好不讓人心煩。我對她說:“如果你能把車哭回來,你就使勁的哭吧!”
在以後的日子裡,丟車帶給我的不方便開始呈幾何級的增長,每增長一分,我對小偷的恨就增加一分。最終,我改變了對小偷的看法。原來我以為,小偷都是貧苦人家對生活無奈的孩子,所以都是劫富濟貧盜亦有道的樑上君子,現在看來,他們不是這樣的,他們連我這個窮教師都不會放過。聽人說,小偷連他爹都偷,這話也許是真的。
我四歲的兒子,在和小夥伴玩耍的時候,偶爾看見摩托車從身邊經過,便停止玩耍,站在那裡面色凝重,悵然若失,對遠去的摩托車無限的嚮往,自言自語道:“摩托車,我爸也有,帶著我玩被人家偷走了”
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我都好不心酸。我暗下決心,再買一輛,一定要再買一輛。幾個月後,我積攢了兩千多元錢,回到老家,讓母親把多餘的小麥賣了,又買了一輛。
直到現在,我還在盼望著小偷能把我放在老摩托車內的駕駛證和行車證寄還給我。重辦太麻煩了,還要花很多錢。小偷留著也不能用嘛,何必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即使發生了這件事情,我對搬出學校,依然從不後悔。
其實我早就該從學校搬出來了。本來我只是在南院有一間宿舍;而北院,住房非常緊張,不僅不可能給我解決住房問題,甚至還為了解決女教師林咪的困難,在二00四年的暑假不惜把王金華老師趕到南院。因為學校打聽到他的家就在街上,這樣可以藉機收回他在北院的房子。在學校這一無恥的舉措還沒有實施之前,碰巧我的一個朋友金黨老師和王金華比較要好,金黨便巧加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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