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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沙漠邊緣,作了將近三個月的訓練,便依照計劃,開始前往這個在古書記載中,只能以死人枯骨作為地獄。
而就在他們出發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遠在臺灣。
一棟陽明山的雙層小別墅,也是龍馭驤的住宅中,難得龍家四兄妹齊聚一堂。
“你說什麼?大哥,你確定這個人是風撤?”龍弩兒訝異的看著龍曜溪手中那張轉了好幾手的傳真照片,幾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一大批駱駝和吉普車前合影。
“對,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的名單上,的確是有個叫撤的人,那應該就是你那個攝影大師,風撤對吧?”
“嗯!”龍弩兒的笑容有點勉強,從十七歲那年起,到現在多少年了?七年多來,家裡人在提到風撤時,總是不忘戲弄她一下。
當然,除了兩年前,從埃及和她吵回臺灣的龍少曙,打從在埃及上演了在醫院相會的戲碼後,他就開始對風撤嗤之以鼻,連談都不屑談到他。
龍弩兒知道那是因為龍少曙想護著她的心情使然,但是,她對於他口中那些批評風撤的話,卻也說不出任何辯駁,因為,龍少曙說的沒錯!
風撤是一個自大又狂妄的花花公子,自私又自利的典型男人,他對女人好,只是因為他想女人身上得到他要的東西,不論是可資利用的身世背景或是女人的身子。
這些話,如果是在那次事件之前,龍弩兒一定會盡全力為他辯駁,因為她深信,一個透過鏡頭,可以釋放出如此堅韌寬廣的生命力,傳達出世界和宇宙這麼美麗的生命脈動和大地氣息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一顆自私自利的心?
然而,直到她自己被他傷害……
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只看到他的好。一個才華洋溢的人,還是會有他陰暗的一面存在,尤其被那陰暗傷害的人正是自己時……
“嘿!你沒事吧?”龍曜溪絕少和家人見面,但卻也注意到了龍弩兒異於平日的黯然神態,“我以為你會想知道關於風撤的訊息……‘”
“大哥。”龍少曙的聲音斷然阻斷了他的話頭,“你未免也太后知後覺了,風撤那傢伙,早就被我們從弩兒的老公名單中剔除了。”
“剔除?”龍曜溪十分不解風情的笑了起來,充分發揮龍家人平日欺負自家人的特質,“他不是唯一的一個嗎?剔除了以後你想讓她去當尼姑呀?”
“大哥!”龍少曙竟然率先抗議了起來,
龍曜溪訝異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龍弩兒臉上那預設的哀傷,“哎呀!對不起!我太久沒見到你們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看看龍弩兒,顯然沒有開口的打算,他只好轉向龍少曙。
然而,當他聽著龍少曙概略的敘述,還一邊偷偷的觀察著龍弩兒的臉色後,他的眉頭慢慢的鎖了起來。
“所以呀!你知道那傢伙有多混帳了吧!除非上蒼無眼,才會讓他活著走出死亡之海……”
“曙!”龍弩兒的抗議傳來,“你怎麼這樣說?”
“等等,弩兒。”龍弩兒的抗議被龍曜溪擋住了,看到大哥臉上嚴肅的神情時,她嚇了一跳,挑了挑眉以眼光詢問。
“如果曙說的是真的呢?”
“什麼?”此語一出,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在一旁一直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們對話的其他家人,都看向龍曜溪。
“怎麼回事?”龍弩兒絞起了大T恤的衣角,陣陣不安的等著龍曜溪往下說。
“我這次之所以會接到他們的訊息,是因為他們已失去蹤影兩天了。我以前的老闆和他們的領隊有交情,因此,我和少曙前去幫忙搜尋……
“我可不去。”他話還沒說完,又被龍少曙打斷,“要我去救那些自己往地獄闖的笨蛋,門都沒有!我跟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