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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目中滿是迷霧一樣的茫然,「我看不見你。」
「我能看見你。現在你可知道習武的好處了?」穆遙撲哧一笑,「我去點個燈——」
「不!」
穆遙停住。
齊聿脫口叫了一聲,又驚慌起來,摸索著攀住她雙臂,「別點燈,就這樣……也很好——」
穆遙不吭聲。齊聿身子一傾,搭在她肩上,久久不能感覺穆遙擁抱自己,便揚起頭,貼過去瘋狂親吻她半邊側臉。穆遙由著他折騰,忽一時道,「你不難受嗎?」
齊聿一滯,以為她嫌棄自己,慢慢退一步,「我……不難受,你呢?」
穆遙一聽便知這人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便拖住手臂將他拉到身前,「九日沒有服藥——可有哪裡難受?」
齊聿茫然,「我不難受……」忽一時靈醒,改口大叫,「難受,穆遙,我很難受——」
穆遙皺眉。
齊聿在瘋狂的糾纏中尋回理智,聲音漸漸低下去,「我不難受——你不能點燈,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
「你在戒藥。」穆遙一語打斷,「戒藥期間你想怎麼鬧都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
第104章 夫妻 做夫妻嗎
齊聿後知後覺一直縈繞胸腹的燒灼感是斷了藥的反應。他初醒來, 以為自己這樣,不過是開始了極其尋常的又在發燒的一天,「戒藥?」
「對。」穆遙攬住他,「你要好起來。」
齊聿低著頭, 默默琢磨一時, 忽然猛地掀開她, 「你說我睡了五日?」
「是。」
「騙人——」齊聿不知想起什麼, 忽然著急起來,「我沒有藥, 怎麼可能睡五日?我究竟做什麼了?告訴我——」
穆遙早拿定主意,戒藥期間無論怎樣,只管順著他, 「為什麼不能睡五日?」
「戒藥」兩個字對齊聿的衝擊超乎尋常,他大睜著眼,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目光盯著她,「因為……我戒過……」
穆遙心下一凜。
「我戒過……我知道,我——」一語未畢,已被穆遙握住手臂拉近,身上一暖, 便被她攬入懷中。男人止不住地瑟瑟發抖,「戒藥——你讓我一個人吧……」
穆遙騰一隻手扯一條皮毯將男人密密裹住,掌心撫過他薄而利的脊背, 「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
男人一直等抖得不那麼激烈, 「你不要看我。」
穆遙想一想, 「之前戒藥——是你在王庭的時候嗎?」
懷中黑髮的頭顫動一下,「很多次……崖州也……戒過……」男人語意艱難,「我戒不了。」
「不必自責, 銷魂草不是誰能自己戒了的事。」
男人並沒有聽,他陷入漫長的回憶中,自言自語道,「你讓我一個人吧——我一個人可以,我都要成功了,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在沙洞裡,我看著月亮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穆遙在他亂七八糟的言語中尋到一點資訊,連著自己所知不多的北境諸事,「你說的沙洞,是不是在陀陀沙漠?」
男人點頭,他此時只想說服穆遙讓自己一個人戒藥,並不在意穆遙怎麼知道,「我一個人,在沙漠裡——」
丘林清給他弄的那個銷魂草藥丸,一旦成癮,三日不吃高熱不退,五日不吃骨痛如裂,滋味如同萬千螞蟻齊齊在骨髓中啃噬——穆遙不敢想像他在死亡沙漠怎樣熬過那些日夜,指尖一緊,掐在掌心,「既是要成功了,你可知道在陀陀沙漠待了多久?」
男人搖頭,「我不記得了。」
「我在北境審過一個姓伍的嚮導,他說丘林清曾經懸賞黃金千兩,募集嚮導往陀陀沙漠尋人——難道便是尋你嗎?你是自己逃到陀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