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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和冀北軍今日打上一場,明日丘林清便重新殺回崖州。你要做這千古罪人?」
胡劍雄大叫,「難道任由崔滬欺負?」
「那當然不可能。」穆遙快速道,「去,把駐軍管事的叫過來,我要問話。」
胡劍雄出去帶了一名軍校進來,尚未行禮,穆遙一抬手製止,「崔滬為何突然下令戒嚴接管城防?」
軍校道,「說是丟了先帝賜給冀北軍之徽印,事關重大,要守住城門不許徽印流出。冀北軍先時說讓我等緊著城防,嚴禁任何人出入,我等沒有將軍軍令怎麼敢答應?便說要先稟過將軍再安排。冀北軍打發人去回了崔將軍,回來直接拿著北境軍的手令接城防。」
「丟了徽印——」穆遙皺眉,「崔滬真這麼說?」
「是。」
穆遙稍一忖奪,轉向胡劍雄問,「昨天晚上你給崔滬弄的人,是什麼人?哪裡來的?」
「丘林清奪刀大將的小女兒,極其美艷。崖州城破時沒跑掉,亂軍中被街頭三個惡漢輪番玷汙,那女的假意順從,居然使手段叫其中一個殺了另外二個,她自己又在那一個快活時把他弄死了。」
「這種人一半可憐,一半可敬,放了也罷了。」穆遙大大皺眉,「為何安排她伺候崔滬?」
胡劍雄連聲叫屈,「老奴再不曉事也不至於給崔滬安排這種危險人物。」趕忙解釋,「那女的本要自盡,被灑掃阿孃救了,一直跟著做粗活。老奴尋了十幾個人給崔滬選。他自己從掃院子的人裡頭挑了那女人出來,灰撲撲的,難為崔滬一雙眼倒利。」
穆遙又問那軍校,「冀北軍接了城防,便攆你們走?」
「那倒沒有。」軍校道,「叫我等下職歇著,我等怎肯受這種欺負,便出城尋將軍。」
「你們可曾見著崔滬本人?」
軍校搖頭。
穆遙又問胡劍雄,「崔滬駐蹕處夜間可有什麼動靜?」
「也沒有。」胡劍雄搖頭,「近午時突然鬧起來,一頭接了城防不叫出入,一頭在城裡逐門逐戶地搜。」
「確是丟了東西,倒未必是甚麼徽印。」穆遙一聲冷笑,「那女的必定早起就出城,命人快馬往王庭方向追。務必把人帶回來。」
軍校領命而去。
穆遙想一想,又問胡劍雄,「那女子可識漢字?」
「識。」胡劍雄道,「就因識字,本來要打發她去字型檔做點事,她自己寧願做點灑掃粗活。」
「我知道是什麼了。」穆遙冷笑,「務必把人拿回來,書信落入丘林清手,咱們都麻煩。」
「書信?」
「崔滬同伏青氏眉來眼去的好東西,果然早有往來。」穆遙罵一句,「好歹也是一軍之主,盡做些糟爛事,不怕丟人。」
胡劍雄半懂不懂,機靈地沒問,「郡主還回城嗎?」
「等把人拿回來再回。」穆遙道,「現下回去除了兩邊難看無甚好處。」
二人又坐一時,天色近黑時果然拿了女子回來,稟報並無書信。穆遙也不見人,命胡劍雄,「另外安排女子來搜,剝光了搜檢,一處也不許漏。」
胡劍雄領命去了,不過一頓飯工夫回來,果然捧了一沓書信,都敞著口——撕開看過了。穆遙隨便翻檢,與自己想的分毫不差,便塞入袖中,「去點人,回去接管城防。」
「是!」胡劍雄響亮地答一聲,又問,「女的怎麼辦?」
「押著。」穆遙道,「北境戰事了結之前,不許她見任何人。戰事完結放了。」
一行人出營回城,果然見城防嚴密,禁人出入。穆遙打馬上前,「來個人。」
為首的冀北軍校認識穆遙,一溜煙出來磕頭。穆遙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道,「擅自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