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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劍雄哈哈大笑。
田世銘回頭。
高澄不安地動一動,「你們笑什麼?」
「我們笑小武侯天真爛漫,可愛得緊。」穆遙言語親切,「你人都在我手裡,竟然以為我問不出崖州王之下落。」轉臉吩咐軍校,「拉下去審著。只要不肯交待齊聿下落,今日小武侯不用吃飯,老虎鞭多給點。」說完不管高澄殺豬般嚎叫,潑了冷茶,另倒一盞熱的。
穆遙已經發了話,田世銘不好阻攔,轉回來道,「我觀此人不是個硬骨頭,再審一時必定交待,將軍為何——」
「田小將軍既知道此人軟弱,便需防著他胡亂攀咬。」沈良正色插口,「齊聿是正經的崖州王,在自己地盤被高澄處置了,不大可能吧。」
田世銘一時語塞,垂死掙扎道,「丘林王庭的事咱們都是道聽途說,萬一齊聿無能,又或者丘林清愛重高澄——」
「所以才叫人審。」穆遙看向胡劍雄,「命飛羽衛審。」
「是!」
飛羽衛是穆王府親衛,刑訊逼供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千奇百怪,比京中錦衣衛有過之而無不及,進了那裡,再硬的漢子也要脫層皮。田世銘放下心來,「將軍安排得很是。」
三個人仍舊喝茶。穆遙問,「世銘身為副帥,獻俘這種小事何需親自走一回?」
田世銘沉默許久,「崔將軍命我來還有要緊事。」
「何事?」
田世銘斟酌半日,「崔將軍有言,窮寇莫急追,請穆將軍暫駐崖州,同他兩軍會合,商議穩妥攻城之策,再徐徐進軍王庭。我今日過來便不走,與穆將軍一同在崖州等候崔將軍。」
穆遙不動聲色看一眼胡劍雄。胡劍雄立刻代主發怒,「崖州咽喉被我軍拿下,丘林氏正亂作一團,為何不乘勝追擊,活捉丘林王?」
田世銘結巴起來,「崔將軍行事穩重,如此安排應是圖個穩妥。」
胡劍雄拍案道,「軍機稍縱即逝!」
穆遙正打算出來把紅臉唱了,偏院處人影一閃,皺眉道,「什麼人探頭探腦?不懂規矩嗎?」
夏池從牆根底下轉出來,「先生請郡主……去一下。」
穆遙一聽便知道齊聿又犯病了,還不及說話,那邊田世銘被罵得下不來臺急需圓場,含笑起身,「效文先生嗎?中京一別,好久不見,我去看看他。」
穆遙站起來,「此時不必。晚間設宴,想見的都在。」吩咐胡劍雄,「田小將軍一路辛苦,帶去飛羽衛安置,晚間殺一匹羊,咱們請冀北的兄弟們喝酒。」
田世銘惋惜道,「飛羽衛嗎?本想著崖州王府闊氣,想住這裡呢。」
「你們冀北這許多人來,沒叫你一同去城外已是不錯了。」穆遙草草打發了田世銘,招呼夏池,「走。」
田世銘遠遠叫一聲,「晚上要多些酒。」
穆遙走到偏院轉角處回頭,一直目送田世銘跟著親衛出了角門,才向侍人道,「去命人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偏院。」
侍人應一聲「是」便走了。穆遙自己往裡走,剛到廊下便見侍人們拿著水盆墩布進進出出,「在忙什麼?」
話音未落,內室簾子一掀,餘效文探一顆頭,滿臉寫著四個字——救星來了。
「郡主可算來了。」
「先生找我?」
餘效文點頭如搗蒜,「郡主請進。」
穆遙入內,撲面一股難以言喻的怪味,滿地亂七八糟黑漆抹烏的藥汁子和碎瓷片。卻是一室空蕩,不見半個人。
穆遙頭大如鬥,「又怎麼了?」
餘效文朝床後頭一努嘴,壓著嗓子氣聲道,「昨夜怕再燒下去要出人命,活石湯泉加了好猛的藥才把熱度強壓下去。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