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5 頁)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送花給你你還不喜歡。”杜遠也不勉強,他把花束隨意扔到一邊,隨後啟動車子。
車子駛出了主幹道,祝潼就問他:“找我有什麼事?”
杜遠單手扶著方向盤,整個人愜意又放鬆:“敘舊啊,我們好歹也是校友一場,你沒理由不應酬我吧?”
祝潼很不給面子地嗤笑:“願意應酬你的人多著呢,不缺我一個。”
杜遠微微彎起嘴角,他用很輕慢的調子說:“你跟我情誼深厚,其他人怎麼比,也比不上的。”
祝潼皺了皺眉,此後就安靜下來。
他們餐聚那所飯館是杜遠定的,開車也耗了將近二十分鐘。車子在城區內左轉右拐,看著車外陌生的路況,祝潼覺得驚訝,這種小地方,連自己這個本地人也不會走,沒想到他卻熟悉得很。她忍不住問:“你不是剛回國嗎?”
杜遠回答:“是啊,那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記得你當時還沒醉的。”
聽他這樣說,祝潼立即問:“你還好意思說,你拿過來的那瓶酒,肯定不是二鍋頭那麼簡單。”
杜遠笑而不語,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們偶遇那傢俬人菜館,是杜遠的堂叔用來招待朋友的。在國外這段時間,他沒有機會吃到正宗川菜,剛回國就耐不住嘴饞,於是就挑了個日子去打牙祭。
杜遠完全沒有料到會在菜館碰見祝潼,看到她的瞬間,他的心情同樣起了波瀾。祝淇出事那年,杜遠的父母恰好離婚,當時他母親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因而他只能陪伴母親到國外生活。此後,他和祝潼就斷了聯絡。
祝潼點了滿桌的川菜,桌上的餐具卻只有一副,杜遠大抵猜到她心情不好,所以才跑來這邊暴吃暴喝的。他們身邊都沒有伴兒,杜遠乾脆就坐下來。
早在三兩年前,杜遠碰到當年求愛未遂的物件,或許會感到尷尬。而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他的心境已經變得成熟,對於那段近乎於痴狂的單戀,他亦可以一笑置之。
吃飯的時候,他們無可避免地談起各自的近況。對於自己的近況,祝潼只是很簡單地交代了一句,她已經結婚,並有兩個小孩。杜遠看得出來,她的婚姻應該不算幸福,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問她是不是跟黎紹馳結婚了。
當時祝潼點了點頭,接著就讓服務員拿酒過來。杜遠親自去櫃檯拿酒,其實那呈酒是他堂叔用獨門秘方釀製的,這種米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紫玉醉,酒量再好的人,應該也喝不過十小杯。杜遠覺得,祝潼與其這樣悶悶不樂,還不如好好地醉睡一場,畢竟醒來又是另一個明天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頓飯祝潼堅決不喝酒。杜遠告訴她:“為什麼不喝,這家的陳年米酒也很不錯。”
祝潼瞪了他一眼,說:“我下午還要工作。”
“上回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你不想醉的話,肯定不會醉。”話雖這樣說,杜遠也沒讓服務員拿酒過來。
這頓飯祝潼吃得很少,杜遠便問:“不合胃口嗎?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菜式。”
放下筷子後,祝潼用餐巾拭擦著嘴角。她對杜遠說:“什麼都會變,口味會變一點也不奇怪。”
杜遠並不認同她的說話,他反駁:“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是十年如一日嗎?你終究還是嫁給了黎紹馳。”
聽見黎紹馳的名字,祝潼的胸口開始發悶,她說:“能不提他嗎?”
杜遠微微笑著:“你跟他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這證明我還有機會嗎?”
祝潼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低斥:“你是不是單身女人都玩膩了,所以想試一試有夫之婦?”
杜遠靜靜地觀察著祝潼的表情,片刻以後,他才說:“看來你還是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