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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棉棉卻在她們距離最近的時候抓住了她。聲音從知更耳後傳來,近乎哀求,“算我求你。”
知更仰起頭,可悲傷的情緒還是忍不住開始氾濫,眼淚逐漸蓄滿眼眶,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霍地回頭,刀子般的目光落到筱棉棉臉上。
秋風中,筱棉棉瑟縮的樣子讓她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想上去就給她一巴掌。
“你求我?”知更突然就笑了,那笑聲詭異至極,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兒,“筱棉棉,為什麼你現在在我面前是這個樣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可也是囂張跋扈的個性。”
筱棉棉迎著她的目光抬起臉,“因為我做錯了事,在你面前抬不起頭。”
知更又笑了,“你倒還挺會反省自己。”
筱棉棉的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吐出一個字。
廣場上的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幾個,周圍突然很安靜。知更和筱棉棉,站在枝椏縱橫的梧桐樹下,相隔不過幾步,卻彷彿隔著萬丈深淵。
她們之間終究還是無話可說。
上課鈴聲響起,知更又重新邁出腳步。
“知更!”身後的人再次出聲,這次的聲音卻洪亮了不少。
筱棉棉快跑幾步追上她,一邊跑一邊說:“韓戍他最近有些不對勁,阿久又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實話……”
“你們的事兒我不感興趣。”知更仍然一刻不停地往前走,很快就又將筱棉棉甩在身後。
筱棉棉在教學樓前停下腳步,她是徹底死心了。
陸昱這天下班很晚,凌大隊長找他商量嵐桂坊的案子。雖然早就得到線人訊息,洪先生將這次行動交給了顧禮負責,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陸昱還是一刻不停地盯著韓戍。
可這幾天韓戍和顧禮兩邊都沒什麼動靜,跟嵐桂坊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凌大隊長表面上倒也不急。警力佈置上跟以往沒有半點不同,甚至撤銷了部分相對太平地區的人手。但是私下裡,凌大隊長其實是極其緊張的,他把陸昱留到將近十二點,就是商量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到了家門口,陸昱掏出的鑰匙剛擱到鎖孔裡,門就咔嚓一聲從裡面開了。
開門的是陸父。看到晚歸的兒子,陸川一張臉冷下來。
陸昱倒也沒在意,他家老爺子對著自己兒子向來都是一張冰塊臉,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於是,他笑著衝老爺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接著往自己房間走。
陸老爺子心知兒子是有意躲著自己,可他等他到這麼晚,哪能讓他就這麼溜了。沒等兒子進房間,他立馬叫住他,“陸昱,坐下,我有事跟你說。”
陸昱心裡叫一聲不好,想對於老媽,這老爺子是不會輕易找自己談話的。一般要是談話就是比較嚴肅的問題,他最怕的就是那些嚴肅問題。
可老爹下了命令,他不能來硬的啊。於是,縮了縮脖子,乖乖順著老爹的手勢坐到沙發上。
陸老爺子也不多說話,直接將一張富麗堂皇的請柬扔到兒子跟前。
那是一張C市某位商業大亨的生日宴請,該商業大亨也姓陸,早年是陸老爺子手下,後來退伍下海經商,終於成就一番事業。這些年,這位陸老闆一直跟陸老爺子有往來,陸昱跟他也算是比較熟。
“爸,這是給您的請柬,您幹嘛塞給我?”陸昱不滿地將請柬推了過去。
聽了兒子的話,陸老爺子當即從沙發上坐起來,吹鬍子瞪眼地,“我要去還會把請柬塞給你嗎?”
“那……那你就去唄,呆在家裡又沒什麼事。”陸昱都有些結巴了,他最怕的就是老爹這招,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管你願不願意,反正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自己兒子還是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