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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無論兩人各自心裡想著什麼;可在聽到下面的安排時都不由得一個踉蹌。
“……你和你爸;”鄭修指指自己:“……於是我和那傢伙睡一起?”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和他過夜我會做噩夢的……”行初說。
“你以為我樂意?!”
“那你們說;誰和我換?”子昕問。
……這真是個好問題。
兩隻對視一眼;良久之後才默默扭開頭;憋屈地什麼也沒再說。
村子的入夜不同於城市;那是徹徹底底的寧靜了;遠方的田地裡;夜行小動物悉悉索索地摸爬著,間或兩聲不知名怪鳥的啼鳴;卻沒有城市的汽笛或者電子裝置所帶來的喧囂。
燈是那種最老式的黃色燈泡,床頭拖著一根小捻繩,拉一拉就能隨意開關;被子八成新的樣子,純棉布做的,有點兒發硬,帶著洗後的乾淨味道。這是個處處透著清貧的地方,但顯然被主人家打理得很用心,並不會讓外來者覺得難以接受。
床真的不大,兩個大小夥子並排睡上去,木架子就發出一聲弱弱的哀鳴。
屋裡沒了別人,鄭修也就沒必要再裝,他穩了穩身體,免得自己從床上掉下去,手向行初攤開:“還我。”
行初倒也沒為難他,手一翻就把槍遞了過去。鄭修接過來,掂量了下,眉頭困惑地皺了皺,調出彈匣開啟一看,容量六發的彈匣裡靜靜躺著五發子彈。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行初將後背靠在枕頭上,回道:“你為人謹慎,通常情況下槍不離身,只是手槍是不能進水的,所以只能在你洗澡的時候悄悄做點小動作。”
“你怎麼會知道我帶著槍?”
“知道你帶槍……呵,上一世有不少追捕你們的探員死於槍下,那時候的子昕腳上有傷站立不穩,難以承受使用槍支所造成的後坐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佩槍的是你。”
頓了頓,他又轉到似乎無關緊要的話題上:“火車站遇到的混混會使軍體拳,一開始沒有多想走為上策,後來結合羅子昕他父親說的話,也能猜到一二——越戰逃兵的後代,越過邊境線落草為寇,以前也曾經聽說過,這裡確實是亂啊……”
“沒錯,把你帶到遠離村子的地方下殺手,然後扣到那群軍匪頭上,死無對證。”鄭修用一塊無塵布把槍上的指紋擦乾淨,替他補全了沒說完的話,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你只抽走一發子彈,為什麼?”
“因為你生性多疑。生性多疑的人往往固執,認定一條對的道理就會悶著頭一直走下去,別的都不輕易相信。用槍習慣也是同樣,即便重生,你也會選擇一直以來用慣了的槍,兩世加起來少說該有七八年的經驗,要是我把子彈全部拿走,你只要一拿在手裡就能感到重量不對……這樣就不會和我走出來好好談論些事情了,不是嗎?更何況上一世從死去探員的身上取出的子彈是口徑9乘19的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米國產的微聲手槍,為了達到最高的消音效果,專業的微聲槍都是非自動的,只能單發,打完一發就得手動退出彈殼然後重新裝填,所以,只要取出一發就足夠我在你重填下一發的時間間隙裡制伏你。”
“……精彩的分析,”鄭修聽得額角爆青筋:“現在又還給我,不怕我再找機會殺掉你?”
“在羅子昕面前嗎?”行初笑著反問,手上一動,將擱在雙膝上的一本小冊子翻過一頁。
鄭修死死盯著面前人的笑臉,恨不得把那張臉撕爛,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到行初手中的小冊子,沒好氣道:“旅遊手冊?你可真有閒心。”
“唔,既然來了,不順便玩一玩嘛?過橋米線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