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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了幾下手腕:“大不了亡國時我陪著它一塊兒亡就是了,陰曹地府裡我也能理直氣壯的說我問心無愧。”白蘇看著我皺眉,我笑意全無,盯著他森然道:“這位子不是我願意的,是有人強加給我的,我怎麼不敢,他們敢扔給我我怎麼不敢玩壞它?以前我被誆的慘,自以為做個皇帝就能負鼎之願。”我想起以往自己多此一舉的事情,頓覺得睏乏,“你總告訴不要撐著,看的淡然些,於是我真的放棄了。那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開始反對我的決定?我不明白。”我深吸一口氣,讓氣氛有片刻寂靜,又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問你,你總說看著辦再等等,等什麼啊?到底在等什麼白蘇?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行不行?”
“……”
沉默。乾脆的連敷衍都略去了。
即位的幾年裡,我不是沒努力過,但我努力總是換來未果,這時總有人說別在拼命,何必執拗於一個名諱,看淡些罷。我聽這話聽了三年,三年後我如他所願看的淡薄了,但誰能告訴我下一步怎麼走。
人生若是棋局,棋盤上黑白對峙,我便是個中一粒棋子,一著一落皆由他人握著。有他,我能取勝卻受制於人,無他,我能自由卻日暮窮途,兩者不得我心不得眾心。若我一搏,賭一遭不能回頭的局,押的不是一國之盛衰,是我,是我楚連姮的姓。
我把手伸向雲子般的即刻起我便明白,輸了是輸在我將名利看得過重,贏了是贏在我將名利看得如寶。雲子般是何人我豈能不知,姜國儲君,帷幄千里的奇將良才,看盡人心利慾的鷹隼,我被他算計是天意。天意難違。
盟約不過是一紙賣身契,我甘願的……
“白蘇。”我覆上他的眉際,“我無路可走。”
“……”
“鍾國柒叛變。我攔不住。”
“雲子般能幫我肅清西北,莊臨示一除我便能贏。”
“我需要你。”
“……”
“好。”
我笑,發狠在他腦門上一拍:“那咱們幾天出發?嗯?”抿唇一想,“今晚?明早?明晚?嗯?”
他微惱的截住我的手,“別鬧。”他接著說:“他來了。”說著,遞給我一封信箋。
濃墨金漆,憶香樓赫然紙上。
我說:“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今夜曉風殘月,零星閃爍,車軸軲轆馬蹄噠噠響,鬧市中隱約盤旋。我想,雲子般選的時辰好啊。
帝都的夜市極是熱鬧。
自小楚乾逍遙,卻仍不具備冒著歇菜的風險帶我深夜出宮的氣概,是以很是嚮往。初初即位時因雙親皆歿神傷頗久,整日無心過活,之後有了振作的念頭,掐指頭算算約莫七八次來逛過夜市。馬車一路上頓頓停停,晃得我胃難受,幾欲嘔吐,這馬車顛顛我亦是顛顛,顛著顛著我恐怕是害了喜,腹中作嘔翻滾著沒個休止。白蘇瞧出我不適,扶過我倚在他肩膀上,徐徐道:“真有這麼害怕?”
我:“……”
他又空出手來給我順背:“可好些?”
我默了一默,點頭,靠著他的臂膀,緩聲道:“我想吃梅子。”
“……”
我打自己嘴,癟了癟:“我想下去走走。”
他悶笑,道了聲好。說罷扶我身子起來,掀簾喊車伕停下,而後扶起我腰身翼翼踱下馬車。
下車的空檔我想是哪環節出了錯,這詭怪的錯覺好生莫名,直到腳跟著地我才反應過來,瞪著他:“你扶我作甚?”臉適時的紅了一紅。他看我笑,和我說起個典故。他說女兒家金貴,則金桂,盈盈牽袖,女子懷胎,是桂碩花滿,需懷著掬著才穩妥得宜,是一句花滿盈袖兒孫福。我拿眼睛斜他,問這是幾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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