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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走過來,眼神倨傲。
我咽口水:“仁兄,一切好說。”
小刺客他爹挽袖子,淡淡道:“說還是死,你選。”
我解釋:“可能撞名了也難說。”
他爹挽起另一隻袖子,光潔的手臂露出來:“選。”
我在出賣與不出賣之間抉擇,面露難色:“姓楚名乾,字辭南,楚懷王是也。”
小刺客伸出小手貼在我鼻尖:“你和姓楚的什麼關係。”
我老實回答:“男女關係。”話畢發現這話能衍生出諸多歧義,我修正過來“純潔的男女關係。”
沉默良久,刺客父子沉默良久,半晌,小刺客道:“爹。”
大刺客抱起小刺客,怔了怔,喃喃道:“我知道,只會說胡話的人,爛攤子丟給我自己卻……我是瘋了,他算個什麼,竟讓我,”大刺客搖頭,“他什麼都精明,我……”
我目光死死釘住這父子倆不放,神思漸漸清晰,眼前的人和腦子的記憶來回浮現。
怪不得覺著這兩人長得如此眼熟。花木木,花弦,沒錯了。
……
花弦劈暈我之前,問我看到什麼。我說看花呢。他點點頭。然後不等我說嫂子二字他早已迫不及待大手一揮摜在我肩膀上,然後抱著我侄子離開我視線。
這,真是個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8 章
後夜,我與楚乾做了個交易。
交易的結果是楚乾開始了跨馬尋妻的征途,而我在屋內回味這場交易最後的餘韻。此刻我腦袋濛濛的。
楚乾說,“他從東門離開,先向西徒步一日後掉頭朝南馳馬而去,到了那沂的一座山口突然沒了蹤跡。”他話止看我。
我比較平靜,沉思幾秒鐘說楚乾你花這麼些天就這點訊息,半路被狐狸精迷|奸了是吧。楚乾當下給我一栗子。
我捂住腦袋:“你狠。”
他不耐煩:“謝謝。”湊近我又說:“說說你那刺客。”
翻了一翻白眼,我開誠佈公,一一說了出來,但之間略去了我那些做小伏低時的幾句,我個人認為不足為外人道也,內人也不可。
聽我說完之後的楚乾愣怔幾十秒鐘趔趔趄趄的衝了出去,去勢洶洶。我感嘆他這速度,一時心裡百味雜陳,想起來以前他慫恿我離家出走的一樁事,真是不知作何感慨。
……
我扯了扯衣領,“白蘇。”一手拿過枕邊的藥膏“你給我敷敷。”我按一下肩窩,示意他敷這裡。
他走過來細看我肩膀上的淤青,掀開領子,沒什麼情緒:“給我。”我安分遞給他。
指腹上颳起一指大小的瑩白軟膏,就像羊脂挑玉潤澤剔透,煞是好看。藥膏敷在身上頃刻有沁涼的刺激感傳來,我嘶氣瑟縮了一下,肩膀聳動。白蘇立馬將我身子扶正,臉上沒什麼情緒。
細長指尖輕輕拂過肩窩,一圈一圈擦拭,適宜且清涼,我想昭楠宮裡的梨樹若開了花,約莫是這種宜人香氣。他指腹上微有薄繭,按下來似乎能感覺到指上規律而緊緻的紋理。
一切事宜完後他放下膏盒,替我揭上衣領,目光有些沉重。
我搓搓手,說:“白蘇……”
他轉身去拭手,半天沒回頭搭理我。
良久,我以為他今天心情不爽,便準備睡下,他卻留給我一方後背兀自開了口。
“我在想若那人不是楚乾的舊識,你會怎樣。”說實在我倒沒考慮過這種境地。“下毒,還是刺殺?我認為我在你身邊你已然安全,但若今日。我在想,你會不會……”他驀然止住。
一轉頭我便能和他四目相望,但我怕脖子疼不想轉,只聽得他良久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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