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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教。你給我出個招兒,也夠我用幾天了。
熊建稗說,祖書記,您這話可是有點讓我受不住。
祖萬海說,這句話我還是從我兒子那兒學來的,他跟他同學常說,你給我出個招兒,也夠我用幾天的了。他們指的是如何對付老師。
熊建稗笑了,如果這句話您對我說,那我可就受用了。
祖萬海問,這麼晚了,你到我這兒來肯定是有事兒吧?
熊建稗說,確實有事兒。這幾天我們在褚繼良的飼料廠,幹什麼您大概也清楚。我要把我知道的情況彙報給您。
祖萬海說,好,我正想要聽聽你的彙報。
熊建稗就把這幾天在褚繼良飼料廠調查的情況向祖萬海做了彙報。祖萬海說道,新橋縣很不正常,縣紀檢委受縣政府的指揮,國稅局和地稅局同時插手褚繼良飼料廠的事,這些不正常的行為我已經形成了材料彙報給了省委。現在我聽到了謠傳,說我收受了倍特乳製品廠的賄賂,要停職檢查了。真是笑話。
熊建稗說,現在有關部門還沒有插手倍特乳製品廠,看來姚縣長還不敢和您硬碰硬。他知道他在新橋縣底氣不足……
祖萬海說,現在他們不去,過幾天就該去了。其實姚慶西最大的敵人是我,而不是康耀輝。我就想看看,他姚慶西這條魚在咱們這塊江面上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儘管還有些個小魚兒為他推波助瀾。
熊建稗說,祖書記,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得知道我的分量。在新橋縣,只有跟著您,我才能有進步。只有跟著您,我才會有前途。請祖書記看我的實際行動。
……
熊建稗從祖萬海家出來,就匆匆忙忙地回家了。他還沒有吃晚飯,他正在吃飯的時候,姚慶西打來了電話,沒容熊建稗說話,姚慶西就說道,你剛從祖萬海那兒出來,他怎麼沒留你吃飯?我會料到這一步的。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在新橋縣,誰是靠得住的人。現在我明白了,我認為靠得住的人恰恰是靠不住的人。熊建稗同志,好好幹,祖書記會提攜你的。不過,在我的背後動手腳,我是能看得見的。你吃飯吧,我不打擾你了。
新橋縣領導班子的這場決鬥,並沒有分出勝負來。上面對他們做了平衡。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找姚慶西談話,答應半年以後讓他到亭縣做縣委書記,條件是不能在班子內搞內訌,不準抓什麼*的典型。
新橋縣這場看不見的政治風波很快平息了下來。但熊建稗在這次政治風波中沒有得到平衡。他被縣紀委給查了,查出他在治理護城河的時候賬目混亂,所使用泥和鋼筋不符合國家水利治理的質量標準,要重新治理。熊建稗的副縣長被撤下去了,他又回到了橋鎮。不過他不再擔任橋鎮的鎮長了,而是做了橋鎮的黨委書記。他回到橋鎮的第二天,褚繼良派人請他吃飯,熊建稗不敢得罪褚繼良,就去了。在酒桌上,褚繼良給他斟酒,並舉杯對他說,建稗老弟,你回橋鎮,那就是橋鎮的皇帝,比在新橋縣當副縣長還強。副縣長是什麼,就是跑龍套的,出了問題你得擔著,有了政績得歸縣長。我們搞經濟的人有一句常用語,權利是兒子,金錢才是大爺。好好地在橋鎮幹幾年,爭取當爺,不當兒子。
熊建稗把酒乾了,說道,我沒把我的升降當回事兒。看看中國的歷史,那些名臣和名將,在政治上都是三起三落。能夠忍,就能夠有機會。我不光要當爺,我還要當爹。
褚繼良和他的陪客都為熊建稗鼓掌。
幾瓶酒下去,熊建稗就有些醉了。他問褚繼良,藍麗萍現在幹啥呢?
褚繼良說,早就讓我把她給開了,這女人檔次太低。據說她現在在一個酒店當領班,這很適合她。
熊建稗說,藍麗萍讓我給害了,我對不住她。
褚繼良說,不,是你讓藍麗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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