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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了姑娘一場,老太太和太太們沒給你月錢還是沒賞給你東西?」甘草挑著簾子進來,「嬤嬤還不滿足,我和嬤嬤到二太太跟前分辨分辨,要是二太太忙,我就憑著被我們夫人對我用一次家法,帶著嬤嬤到老太太跟前分辨分辨。」說完一把抓住奶嬤嬤的領子,拖著出去,自有小丫頭們趕快掀了簾子,把奶嬤嬤拖到了院子裡。
甘草的力氣極大,中間那奶嬤嬤抱住柱子抓住窗格,照樣被她拖著走,賈探春趕快出來,攔著她們「甘草姐姐請放手,把她交給太太,只會讓二姐姐沒臉,不如吩咐了門上,讓她不要在進來。」
那奶嬤嬤生怕被拉到王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保證再不進來,心想著只要這個母夜叉不來府裡,她照樣能進姑娘房裡。
賈探春一副替二姐姐考慮的模樣人,讓甘草鬆手,甘草考慮的是:姑娘過不久就嫁人了,而且在侯府的時候比較多,只要看好了姑娘的東西,別讓這老貨摸了去,在姑娘沒議親前,先留著著老貨,不然被人打聽出來沒出嫁先處理了奶孃,總是對名聲不好。
那奶嬤嬤看到甘草手鬆了一下,立即一溜煙的跑了。
賈探春也回了自己房間。甘草回到賈迎春哪兒,司棋沒人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又讓三姑娘做了好人。」
賈迎春拉著甘草的手,「好姐姐,多靠你了。」
「奴婢再強也是奴婢,到底是姑娘該自己立起來,以後出門子了,當家做主,都要姑娘拿主意的。」
「就是,甘草姐姐說的對。」司棋和秀橘端了茶來,「這話我們說了多少遍了,姑娘就是聽不進去。」
榮國府中,後院管家的王熙鳳,當家的是王夫人。王夫人掌管這帳本和各處庫房的鑰匙,別看王熙鳳威風,當時要用什麼東西,還是要打發人和王夫人說一句,拿了鑰匙開了庫房才能辦事。
因為王熙鳳喜歡弄權,在府裡可以營造一個自己管家的局面,王夫人樂得退居二線,滿府上下,管事們有事去找王熙鳳,讓她整日的忙忙碌碌。
到了中午,服侍完老太太吃飯,又去王夫人正房伺候她夾了幾筷子菜,自己飢腸轆轆的往住處走。
路上有那訊息靈通的丫頭們已經把姑娘們抱廈的事兒告訴了王熙鳳,講道理,自己小姑子受了欺負,自己做嫂子的也該出面,然而王熙鳳就當沒聽見,不管邢夫人對她不滿,單論她自己處事,對待二房的態度比對待大房的人要積極多了。
哪怕是賈政的庶子賈環,別看王熙鳳挺討厭的,賈琮和賈環比起來,王熙鳳幾乎不記得賈琮這個人。
怨恨和無視到忘記比起來,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更慘一些,這家人的日子過到了如此地步,讓人嘆為觀止。
王熙鳳有心把這事敷衍過去,老太太和太太只要不說,她就當不知道。正好瞌睡碰上枕頭,剛回到院子裡,有個姓劉的村婦,投奔了來,被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送到了跟前。
劉姓村婦看上去上了年歲,頭髮花白,滿臉的褶子,笑的時候,還缺了一顆牙齒,穿著破舊,但是乾淨,拘謹的坐在了腳踏上。
周瑞家的稱呼了一句姥姥,大家都叫她劉姥姥,王熙鳳正想著找個由頭說自個忙,不去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就算賈迎春和她奶媽子的事兒鬧出來,她有理由推脫,當下就打起精神應付劉姥姥。
聽說了一通家道艱難的話,王熙鳳讓平兒安排了一桌普通的待客酒席,先讓祖孫兩個吃著。這個時候,賈璉忽然挑了簾子回來。
「不是說今兒去珍大哥哥哪兒吃酒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賈璉不知道隔壁屋裡面有外人在,一進門先解了外面的衣袍,讓平兒趕快找衣服。和王熙鳳對坐在塌上,喝了一口茶才緩過來氣,「大老爺使人把我找回來,說賈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