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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主辦方給內部人員的一個小福利，數量有限，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會在掃貨時一口氣全買光了，總要留點甜頭給其他人。

然後林諾就碰到了這麼個貨，還是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林萱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林諾面前，波浪型的捲髮被染成了紅色，隨意披在身前，她今天穿得是剛流行起來的復古式朋克裝，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像是移動的鐵釘架。

「呦，這不是小乖乖林諾嗎？沒想到，你還活著呢。」林萱一開口，話裡的殺氣毫不掩飾，「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乖乖回去，老老實實活著多好，為什麼非要來這裡找不自在呢。」

林諾揉了揉耳朵，側頭對旁邊的顧涵發出疑問：「我是不是幻聽了？剛才好像有人說話？」

顧涵抬頭看向林萱的位置，但目光卻彷彿透過她在看遠方，困惑地搖搖頭：「沒有人，你可能真的幻聽了。」

林諾嘆氣：「我就說嘛，鐵釘架怎麼會說話呢，果然還是我身體不好，我們買了東西去休息吧。」

顧涵趕緊上前扶著林諾，同時示意店家把他們挑選的小周邊都打包，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把林萱氣了個半死，換做別人她或許還能忍耐，但面對林諾，她怎麼也壓不下那口氣。

明明幾個月之前還是個只會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傢伙，大氣都不敢喘的那種，憑什麼現在就敢無視自己，不就是剛晉級淨化大師嗎？

想到這個，林萱突然就冷靜了下來，熄掉了要繼續和林諾別苗頭的心，大庭廣眾之下，她這樣刁難一個淨化大師，太引人注目了，不利於之後的行動。

陰狠地盯著林諾離開的背影，林萱強壓著心裡的落差感，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往日裡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螞蟻，為什麼突然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異能的恢復，或許是因為那杯「湮滅」導致的破而後立，但性格呢？就算是遭逢大變也該是走向極端，面對自己的挑釁，林諾不管是大吵大鬧，還是放狠話，乃至於動手，都應該是正常的。

可現在對方的那種無視態度，讓林萱有些拿不準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看不透林諾，之前應下任務時的自信突然就少了很多。

咬了咬下唇，林萱腦中飛快思索著對策，想要激怒林諾，讓對方跟她單獨對決或者相處大概是不行了，強行闖入則不太現實，那能用的手段就只剩下了栽贓陷害——她最拿手的伎倆。

打定主意，林萱反而輕鬆下來，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繼續在商品區轉悠，踅摸著有趣的紀念品，打算帶回去自己收藏。

……

遠處，林諾和顧涵坐在樹蔭下，嘰嘰咕咕說著剛才的應對，話題大部分圍繞著該怎麼引林萱上鉤，間或夾雜著對買到手的某個紀念品的評價。

「我沒跟她正面對決，林萱大概要氣瘋了，她那種人最在乎的就是被無視，現在估計在想其他計策對付我吧。」

顧涵點頭，客觀評價：「你沒跟她正面硬抗是對的，她打的就是給你扣帽子的想法，你們之間有等級差異不假，但血脈關聯也是真的，一旦坐實你在外人面前不顧血脈之情……大概所有要跟你合作的人，都會將戒備提到最高吧。」

林諾聳肩：「我又不是唯一的淨化大師，如果她以弱勢一方的身份將事情鬧大，咱們未必能爭取到足夠的訂單。沒辦法，人們對荊棘番茄這種東西的印象根深蒂固，一旦對咱們有了惡感，估計沒多少人想來瞭解了。」

顧涵點頭，認可了林諾的分析：「那是他們的損失，但不是我們的目的。」

林諾附和開口：「挽回倒是可以挽回，那就要大費周折了，不划算——再說，你看到她那樣子了嗎？臉都快氣變形了，哈哈哈，我差點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顧涵不動聲色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