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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以及那個在餛飩攤捧著傷手邊哭邊吃餛飩的女孩,十有八九就是蘇冉本人。
文熙淳被自己的假設驚到,張著嘴巴楞楞的模樣像極了二傻子。
「兇手是……」姚景容點點文件中蘇冉的照片:「我們被她耍了呢。」
翌日一早,警局召開了緊急會議,當文熙淳將昨晚的分析情況報告給於副局時,於副局也像他昨晚一樣,張著嘴半天合不上。
末了,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是我,愛人被這樣侮辱,並且第三者死不休地糾纏自己家庭,我也會想殺了她。」
「咳咳,於副局,不能說這種話。」黃赳尷尬笑道。
正說著,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小警員探進半個腦袋:「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華安小區有居民報警稱,連續幾晚聽到樓上傳來剁東西的聲音,並且伴隨輕微異臭,可能有新案子了。」
鵝毛大雪洋洋灑灑而下,將整個世界覆上了一層刺眼的白。
鳳凰山莊公墓裡,落雪於墓碑頂端聚集,墓園十分冷清,躺在這裡的人再也感受不到令人驚喜的雪,等待他們的只有無盡長眠。
一個身材纖瘦的女人慢慢走進墓園,她穿著一身黑色呢絨長裙,耳際別了一朵小白花,面容憔悴蒼白。
半晌,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一隻包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以前你總說我五音不全,別人唱歌要錢我要命,我知道我很笨,沒有音樂天賦,但現在,你最喜歡的歌我學會了,聽我唱好麼,安靜的,不要說話。」
女人說罷,微微俯身,在黑白相片上落下輕輕一吻。
虔誠且深情。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最後幾個字,被哽咽侵襲——
女人攥緊手,用力捶向墓碑:
「算我求你,回來看我一眼不行麼?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麼。」
悲慼的哭聲響徹墓園,女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依偎著墓碑,嚎啕大哭——
雪無聲落下,落在女人肩頭,漸漸堆積。
警車停在墓園外,幾名警察跳下車子,步伐沉重緩慢。
女人還坐在那裡,與墓碑一起被大雪覆蓋,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她的面板凍得通紅,但好像已經感受不到,只有冰冷的墓碑抱在懷裡,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暖。
「頭兒……咱們是,過去還是再等等。」黃赳皺著眉,但這個問題或許在他心中也有了確切的答案。
沒有人再說話,都像是石碑一樣靜靜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等。
接到訊息的蘇家明匆匆趕來,老遠就看到自己女兒坐在墓碑前哀哀哭泣,心頭緊了緊。
他慢慢走過去,將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女兒披上,拉起她揉進懷裡。
蘇冉緊緊抱著蘇家明,臉埋進他懷中:
「爸爸,我好痛啊……」
但或許這種痛苦,並不是簡單幾個字就能表述明白。
「不要自責,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當初我不該把你們強行分開,小冉,爸爸對不起你。」
這個於商場叱吒風雲的男人,一瞬間老了十幾歲,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對女兒無限懊悔的可憐父親,而除了蒼白無力的安慰,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對面的女人努力蜷縮著身子,像一隻受傷的刺蝟。
文熙淳清了清嗓子:「雖然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