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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從宜抿抿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乖乖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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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溫從宜以為聽講座就是像在學校那樣,帶個手機開啟備忘錄記些名言警句。
但她沒想到,這個講座的主講人是梁勘。
演講主題是關於他幾年來研究發表的一篇膠質母細胞瘤實驗報告,坐在講臺下的全是醫學界地位舉足輕重的大佬。
有中華醫學會急診醫學分會重症學組、英國帝國理工學院附屬st ary醫院急診及創傷外科訪問學者、院級醫學教授……
當然,這些都是同院的姜允姐告訴她的。
溫從宜坐在角落,有些揣揣不安地看向講臺上的男人。
誰會想到這樣一個有重量級演講任務在身的人,剛才居然還徒步提了一桶水爬了五樓,且抽空和女朋友接了七分鐘的吻。
真不知道該說他心大,還是該佩服他習慣了成為一個遊刃有餘的矚目焦點。
ppt在螢幕上開啟,一系列的英文醫學名詞,生僻又長。
溫從宜試圖看懂點,但她匱乏的詞庫只能讓她知道這是在講某某體惡性腫瘤。
梁勘穿著白大褂,輪廓高瘦。直挺的鼻樑骨那架著副銀絲邊框的眼鏡,青白修長的手指扶了扶架在面前的話筒。
他幾乎是脫稿演講,把身後ppt的每一頁都記得非常牢靠。
在幾分鐘後,是國外訪者全英文的一輪提問。
男人條理清晰,答覆自如。切換到回答老者關於「老年病年輕化」的血壓問題時,也說得通俗簡易。
最後一名提問的是位中國人,提到了鉛衣問題,這幾乎是心內管醫學科每位醫生都需要面對的問題。
溫從宜聽得入神,鉛衣是用來防輻射的。
他們這科避免不了要進行一些放射性檢查,即使有鉛衣存在,也難以消弱內照射和有害氣體對醫生人體的損害。
而那位提問者問的是:「醫生,你很年輕,應該還沒結婚吧?那在臨床上既然避免不了會受到輻射損害,你該怎麼平衡家庭生育和工作?畢竟不少家屬都會擔心懷孕會受輻射影響,要求在小孩出生前,讓醫生先把這方面的工作擱置下來。」
「我確實沒結婚,但會否因為這項工作耽誤生育的事也不由我說了算。」梁勘緩緩下臺,走到了觀眾席的一角,把溫從宜牽了起來,「所以這個問題,我想交給我女朋友回答。」
「……」
事前完全沒有得到他通知的溫從宜就這麼一臉懵逼地站在了各位醫學界大佬的面前。
梁勘聲線未變,勾下頸問她:「剛才那個問題聽明白了?」
她不太確定地開口:「好像聽明白了……」
「嗯,那你覺得呢?」
其實這就是問家屬是否支援醫生進行這類高風險的工作。
溫從宜也是第一次聽原來一名醫生進放射室的次數過多,會影響生育後代。
她糾結了一會兒,在眾目注視下牽起了梁勘的手:「我不太在乎這個。我手就這麼大,只想先握住能握住的。」
女孩的回答相較她男友的侃侃而談來說,顯然青澀許多。
她人本來就在這一群醫學大拿面前算稚嫩的學生,高馬尾,素麵朝天。帶著點天真孩子氣的回答,倒引得前座的幾個老頭點頭笑了起來。
這應該算透過了吧?
溫從宜帶著點不解看向身邊的男人,梁勘彎著唇角,摸摸她腦袋。
演講在一陣掌聲中結束,溫從宜到後面也沒注意聽他講什麼,只顧著錄影片和拍照了。
到最後人都漸漸走了,她低著眼在那寫文案發朋友圈。
梁勘把電腦關上,慢步走到她身邊瞥了眼:「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