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頁)
梁勘拍著她後背的手一頓,兩秒後便神色自若地親親她頭髮:「沒有,新換了洗手液。」
她沒想太多,「哦」了聲。
-
溫父在這邊過了個年,回趟安清老家後就再度出了國。
短暫寒假結束,兩個人一塊兒回了學校。
梁勘在五月份結束了博士答辯,本來去年他就該畢業了,但美國那段交換生涯換算成了他gap期的實習經驗。
順利拿到學位證後,他還剩下兩年的規培。因為學生時代實習履歷豐富,在本院也一直是佼佼者。
溫從宜倒也沒有落下什麼學業程序,即將步入大三。為了應對漫長的兩個月暑假,她進了家新聞社實習。
收到梁勘訊息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骨科室的床上拍片子。
因為實習期去了一趟鄉村走訪,但鄉村還沒通馬路。過吊橋時,社裡的前輩沒拿穩攝影器材。
險些掉下橋下湍急的河流裡時,溫從宜手疾眼快去接。結果攝像機是保住了,她小腿卡進了吊橋的鐵鎖鏈裡。
六月底的安清市已經有了夏季的溫度,他們穿得都是單薄衣褲。
溫從宜也沒什麼採景的經驗,穿了條休閒的背帶裙,被生鏽陳舊的鐵鏈一刮,直接褪了層皮。
朱姐給總編打了通報銷醫藥費的電話,回到病房時正聽見溫從宜一臉委屈地聽著手機對面的訓導,一口一個「哥哥」。
「你哥啊?」朱姐年紀比她大一輪,看著孩子被罵就不開心,「不就是摔了一跤嗎?這麼大個人了還得挨罵。」
溫從宜把電話掛了,心虛摸摸鼻子:「因為他之前就說不讓我去。」
梁勘這幾年實習算是把周邊鄉鎮的義診都看了一遍,知道哪些地方難走,她嬌嬌弱弱一個女孩肯定要帶身磕磕碰碰的烏青回來。
瞥了眼被白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腿,溫從宜心想,這比他想像的烏青要嚴重多了。
溫從宜看了眼手機:「朱姐,我哥待會兒就過來了,您先回去吧。」
朱姐給她打了杯熱水:「她過來能有多快啊?我在這陪會兒你,好歹你這也算因公『殉腿』。」
溫從宜嘀咕了句:「他過來挺快的,就下個樓的事。」
話音剛落,穿著白大褂的高大男人就火急火燎地進了屋,直奔著病床上的人過來。
朱姐也沒見過溫從宜所謂的哥哥,看他工牌還以為是給她治腿的醫生,仔細看了幾眼又覺得和剛才那位長得不太像,但還是下意識喊了句:「醫生好,您是過來檢查的嗎?」
梁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瞥見溫從宜坐在床上憋著笑。索性點點頭,直接走過去拿起床頭的病歷單看了看。
溫從宜戲癮來了,吸吸鼻子:「醫生,我這腿會留疤嗎?」
梁勘還在氣頭上,冷淡地瞥她一眼:「現在知道擔心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那我要工作的啊。」
「你一實習生沖什麼前鋒?」
溫從宜撇嘴:「我要賺錢,賺錢給我男朋友花。」
他語氣依舊不悅,調了調吊瓶流速:「你男朋友缺你那點錢?」
聽著他們的對話越來越不對勁,一旁的朱姐「嘖」了聲:「哎你這醫生態度怎麼回事兒啊,長得人模人樣的,脾氣怎麼這麼炸,我們家實習生招你惹你了?」
梁勘對了眼病歷單,眉心蹙著:「你們這麼大個新聞社,好意思帶個大二實習生出去採景———」
他還要再說,溫從宜趕緊拉拉他衣角,察覺到玩過頭了,趕緊對朱姐解釋了句:「朱姐您別生氣,這是我哥。」
朱姐:「……啊?」
「現在是男朋友。」梁勘把白大褂脫了放一邊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