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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芸近而情卻,打了退堂鼓,忸怩說道:“我還是回去吧,若是他瞧見,不知該如何嘲笑我。”
剛轉過身,有一人從大門邁步走出,爽朗笑道:“怎麼?想我了?我剛準備去,你就來了。”
卓芸一聽回過頭來,大聲道:“你不是說就此別過嗎?以為你再不去了。”
馬豐哈哈笑道:“我只說回來與孃親過年,也沒說就不去了,還是要去的。”
卓芸鼻子一酸,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身上是青草的氣息,下巴上鬍子剃得乾乾淨淨,卓芸伸手輕撫著他的下巴:“你說過的,你說這鬍子是為我剃的。”
馬豐愣住了,這都多少個日子了,賴在她身旁,除了經常扔在馬上,平常連手都沒碰過,不想她今日投懷送抱,半天才小心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她腰,低低說道:“芸兒願意嫁我了?”
卓芸一聽,慌忙打他懷裡鑽了出來,氣哼哼道:“誰說我願意了,我只是……只是你不在,我不習慣。”
馬豐瞧著她,二十來日沒見,更加俊俏了,漂亮的臉蛋上帶著疲倦,笑說道:“進去吧,我娘可想你了,你就住些日子。仲秋與馬四,又叫錯了,何超,隨我來。”
三人落座,馬豐道:“仲秋想搞船運了?”
方仲秋拱拱手:“馬大哥料事如神,私鹽的生意被舅兄知道了,好一通斥責。”
馬豐為他倒盞茶:“一個書生,仲秋怕他?”
方仲秋笑笑:“倒不是怕,舅兄舉手投足象極了老師,我心裡對老師愧疚,瞧見舅兄就象瞧見老師,再說,舅兄說得有理,既是成了家,就做些穩妥的買賣,免得連累妻兒。”
馬豐點點頭:“剛知道時,我也嚇一跳,不想你比我膽子還大,我雖說名聲唬人,卻不跟官府對著幹,不想惹火上身。”
方仲秋笑道:“我那時從西域回來,身上所剩無幾,家裡又總催著要銀子,陪靈犀赴上京時,在樊樓結識幾位客商,來錢快,也就做了幾筆生意。”
馬豐指指他:“你啊,瞧著是文弱書生,骨子裡就是個土匪,比我還土匪。”
方仲秋拱拱手:“馬大哥抬舉我,我不比馬大哥家大業大,隻身在外,家裡那麼多口張嘴等著吃飯,為了一家人填飽肚子,什麼沒幹過。眼下不同了,心中有了牽掛,得收心了。”
馬豐嘆口氣:“都是為了女人,唉……”
方仲秋笑問:“馬大哥那日怎麼突然就走了?還以為是厭煩了。”
馬豐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赧然:“要是厭煩了倒省心了,偏生越來越喜歡,她又不愛搭理我,抓心撓肝啊,沒這麼難熬過。想來想去……“
馬豐喝一口茶,說出一番高論來:“我是販賣藥材起家的,你們都知道吧?這對付女子啊,好比熬藥,一開始大火煮,就如開頭,她不願意,我就將她強擄來馬家莊,她是潑辣性子,倒也不怕,只覺得我英雄氣概,我也確實英雄,哈哈哈……煮差不多了,就慢火燉,你看我後來,常常去平安州住些日子,每日都去找她,帶著她到處閒逛,女子大多鎖在深閨,一出去就象脫離樊籠的鳥兒,那叫一個高興,不盡興是不回家的,燉得差不多了,就小火熬,我現在,就差這一步了……”
馬豐笑得得意,方仲秋不由想起靈犀來,如果說馬豐和卓芸是在熬藥,那自己和靈犀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明明知道她心裡沒自己,卻一心求娶,上京回來的路上,看靈犀傷心,本打算放棄,可青山大哥回來了,他執意要許,靈犀呢只想著依從,那時候若婉絕,親事也就不成了,可自己偏偏不想放下。想著只要在她身旁,呵護著她,讓她不再傷心,也就滿足了。
那日靈犀當著肖讚的面,說要好好待自己,當時很高興,事後想起來,她泰半是出於無奈,如今都肌膚相親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