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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沒曾想仲秋說過這樣的話,斂了斂怒火道:“怎麼不讓大嫂管?”
春生搖頭:“大嫂不識字,再說了,再有幾年生不出孩子,說不定大哥就得將她休了……”
靈犀脾氣就又上來了:“生不出孩子就得休了?那我呢?我若過幾年也沒孩子,是不是也得……”
春生忙忙作揖告饒:“二嫂,我的好二嫂,是我說錯了還不成嗎?若被那個母老虎聽見,還不得鬧得全家不安。”
靈犀擺擺手:“忙你的去吧,懶得理你。”
春生笑笑:“二哥說的沒錯,二嫂果真是個濫好人。”
靈犀聳了眉頭:“濫好人?什麼濫好人?”
春生低聲說道:“就說大嫂吧,可給過你一個好臉?說過你一句好話?要是別人,不得盼著她被趕出這個家門才怪,二嫂可好,還為她說話。”
靈犀蹙眉道:“一碼歸一碼,同為女子,我自然替她說話。”
春生做個鬼臉走了,靈犀搖搖頭回了屋中,拿出針線笸籮,想著給仲秋再做一雙厚厚的鞋墊。
一邊做著一邊為仲秋不平,想了一整日,越想越覺不平。
夜裡方仲秋回來得早,晚飯時劉金錠又說話了:“仲秋,石炭的事就算了,只是家中的的年貨和衣裳可得早些準備,不能比去年差了。”
方仲秋笑道:“春生看著辦就是。”
劉金錠忿忿說道:“春生春生,春生如今是你的擋箭牌不是?我呢?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老太婆?按理該我掌家才是,哪能輪得到你們。”
方仲秋瞧著她道:“本來是孃親掌家的,可孃親要賣了玉容……”
劉金錠一拍桌子:“我做錯一遭,你手裡就有了有把的燒餅,拿捏著我不放,是也不是?實在不行,咱讓親戚鄰里都來評評理,誰家是小兒子掌家,將親孃撇在一旁。”
靈犀瞧一眼方仲秋,他今日眼圈泛青,定是白日裡十分疲憊,再想起玉容的事,這不平就加了氣憤。
劉金錠一看方仲秋沒說話,就得意上了,看來一將這親戚鄰里搬出來,他就讓步了。
上次因玉容之事,全家人都在氣頭上,她也就任由著仲秋又是訂家規,又是抬出春生,由著他折騰,這眼看好幾個月過去了,她總不能老在兒子面前低三下四,時日久了,這兒媳婦也得瞧不上她。
她得意一笑又要數落,靈犀突然笑著開口:“都說大哥是莊稼把式,想問問大哥,這耕地時,是不是都愛鞭打快牛?”
她在飯桌上向來寡言,這一說話,全家人都看著她。
冬生點頭道:“弟妹知道的真多,是這樣沒錯,快牛越打越快,慢牛呢,打也沒用。”
靈犀點點頭:“大哥覺得這樣對嗎?”
冬生認真道:“自然是不公,可是為了耕地快些嘛,再說了,牛懂些什麼?”
靈犀大聲道:“牛是不懂,人總懂吧?怎麼閤家人整日閒待著,就仲秋起早貪黑?這家裡也太不公了些。”
劉金錠這才明白過來她說些什麼,冷笑一聲就要發作。
冬生忙搶在前頭說道:“我知道弟妹心疼仲秋,我也心疼,仲秋勞苦功高,我們都知道。我以前呢,是夾在孃親和你大嫂中間,不知如何是好,地也是她們揹著我偷偷賣的,這不,地都贖回來了,明年春耕就能下地,弟妹放心。”
靈犀還要說話,方仲秋一把捉住她手,將她拽出屋中,留下的人就鬧嚷嚷得吵成了一團。
靈犀甩著手臂掙扎著:“為何拉我,我今日非要說個清楚,忤逆就忤逆,這長此下去,家不成家。可恨我怎麼今日才發覺……”
她自顧絮絮叨叨,方仲秋只緊握著她的手走得飛快。
進了屋中一腳踢上門,猛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