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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在腦後,C大有史以來最會招麻煩的女生從此成了一個傳說。
我乾笑了兩聲,打著哈哈說著:“還不就那樣唄,工作吃飯掙錢花。正常人過得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唄。”正常人聽了估計得冤死。
周慕辰好像帶了些醉意,因為他的眼裡閃現著一種陌生的柔和迷離。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哦,漂洋過海的憂傷……他憂傷倒是沒看出來,漂洋過海那卻是一定的,甚至是漂星過系,遠得可以。
“那時候,我們好像說了永遠都不見了吧。”他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好像那句話根本不是他自己說得。
我點頭:“沒想到現在卻能坐在這兒一起……”臉頰旁邊一股灼人的溫熱將我的話截斷,他的手掌,就那麼放在我的臉邊,幫我把一縷頭髮別到了而後,掌心的溫度迅速在我臉上點起一把火,燒得我滿臉通紅。下意識偏過臉去,躲開了那隻讓我幾欲休克的手。
“央曉,那時候……你難過嗎?”周慕辰問。
我的眼睛有些發潤。盯著桌上那酒瓶子好一陣,才把那滾滾而來的溼氣壓了下去。我不難過,真的,我只是覺得一切都那樣了,連保住了腿這樣的喜事,我也只是擠出笑容在家裡走了半小時給我爸媽看。他們把我囫圇個生下來,我至少也要因為保住了囫圇個而高興給他們看。
我低低的說:“都過去了,還提那個幹什麼?”
半晌之後,周慕辰說:“央曉,其實我欠你一句抱歉。”我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他,他平靜的臉上雙目半垂,我看不見那眼中到底有什麼,“不過怎麼樣,我那時候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其實,我那晚去見你,並不是想說那些……”
我的心猛然跳得很快,一切都好像又要回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悸動且混亂,一氣兒全用上心頭,讓我不禁失口問道:“那,那你那時候是想跟我說什麼?”
周慕辰的眼睛終於抬了起來,看向我的眼睛裡好像在使勁扒拉著一些東西。我不知道他要扒拉什麼,也不知道他扒拉的結果如何,但最後他只給了一句總結性回覆:“我已經忘了。”
我失望莫名。他顯然沒有忘記,只是更顯然不想說。“哦,忘了挺好的,挺好的。”我低下頭去,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六年前不可能說出來的話,難道六年後就能憋出來了?或許他那時候根本沒想到我是要表白,或許他已經知道卻準備了更傷人的話,但無論是什麼,應該都不是我想聽的,何必再讓他傷我一次。
“我從小就是個很固執的人。”他忽然開口說,話題轉換的速度讓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對人對事判斷,我也很有自信,我以為我自己從來不會走眼,我也曾經以為,我已經把你看得很透了……但後來發現,你好像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有些迷糊,不知道他到底在論述什麼:“我?我是哪樣?”我還能是哪樣?
周慕辰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或許我有些太自負,所以當我覺得你跟我想的竟然不一樣時,我實在有點難以接受。但現在,我又覺得,或許我之前並沒有錯得那麼厲害。”
越說越複雜了。到底之前是什麼之後是什麼現在又是什麼啊?我邏輯思維實在爛的很,要不也不至於每次數學都得連猜帶蒙才能混及格了。他這一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思維推理一樣的東西,弄得我喝過酒的腦子更加暈乎。
“喂,六年前的那個邀約……現在還有效麼?”他眼裡帶著笑,看得我一陣陣發暈。
“什麼邀約?”我腦子根本已經轉不動了,別說六年前,六秒鐘前說什麼我都忘了。
“某人不是自告奮勇要幫我填補大學的遺憾嗎?”他淡淡的說著,一派無良的優雅。
我瞠目結舌,心臟忽然就蹦到了喉嚨眼兒,好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