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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自己身下的那個小妖精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緣分。

他想到那時候，媒體總是喜歡問他——秦先生，你對於未來的另一半有什麼要求？

他總是會輕描淡寫回答——看緣分。

原來這個就是緣分？

6年的時間。

如果不是當初慕家那麼一遭，如果不是因為慕浩林當年鋃鐺入獄，也許她真有可能會成為啟潤的未婚妻，哪怕不是啟潤的，那時候她也會和謝南城在一起，不管結果怎麼樣，也許還是會分開，但至少也是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以前不覺得，現在卻真正體會到了對過去時光的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只要是光想到這些，就剋制不住，會嫉妒。

可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因為她不管和誰在一起過，和誰差點有了婚約都好，她最後竟成為了自己的女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孩子。

秦亦崢想到了這些，就會感覺到，那些幾乎是嫌少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憤怒，激動，興奮……兜頭蓋臉地襲來，一顆心如同是浪濤上的小舟，上上下下，不斷顛簸，他需要不斷不斷地深呼吸，才可以稍稍剋制那顆顫抖得太過厲害的心。

想到嚴俊曾經反問自己——譬如，種子外洩？

當時他還不以為然，甚至覺得自己的好友眼神不好，這個世界上眉目相似的人，何其之多？一個6歲的小姑娘，怎麼都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關係。

是的，怎麼可能呢？

他秦亦崢是誰？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6年之久？

可真是一語成讖，最是不可能的事，成為了事實。

老宋還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自己，他冷下了臉來，老宋才無奈地說：“我應該是有醫生的職業操守，不過你的情況也的確是特殊一些，報告出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看了，這事因為啟潤特地跑來問過我的關係，我有些上心，最後的驗證結果是99．9999％。亦崢，的確是你的女兒沒有錯。”

………

他的女兒。

天知道當時的他，在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

他的女兒。

他秦亦崢的女兒。

他竟然現在才知道，他閉上眼睛想到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小不點的時候，他的菸灰燙到了她稚嫩的小手背，那時候他怎麼樣就不知道？為什麼別人都看得出來，和自己眉目神韻那樣相似的小丫頭，他卻絲毫沒有朝著那個方面去想過？

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因為那時候，是真的根本就不會也不可能朝著那個方面去想。

他想到後來小丫頭嫩生嫩氣地告訴自己，她的名字叫shirley，他想到自己請她吃冰淇淋的畫面，他也想到了後來小丫頭還主動發簡訊想要和自己見面，他想到了在商場的時候，她見到了自己，那雙眸子，亮晶晶的，歡快地朝著自己跑過來的畫面……

他又想到了後來的，她就站在自己的不遠處，突然喊了一聲“媽媽”。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的慕霏會不顧一切撲上來，主動吻他。

秦亦崢離開醫院的時候，找車子都找了半天，後來還是追著上來的秦啟潤髮現了他的異樣，整個人都彷彿是有些恍惚，秦啟潤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心裡就只是想著，可能是和慕霏有關，可大哥真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手裡捏著的車鑰匙，還皺著眉頭反問自己，有沒有見過他的車鑰匙，最後開啟車門的時候，秦啟潤還震驚地發現，大哥的手都有些發抖。

他是真擔心這樣的情況開車不妙，還是阻止了他親自開車。

秦亦崢到底還是有一絲理智，他現在還不想因為自己太過激動而出什麼車禍，因為他要好好地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