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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請你好好配合我們,如果你真是被冤枉,請你將有利的證據提供給我們!”坐在對面的女隊長握著她不停哆嗦的手,嚴肅又不失溫和的說。
“……”顧春風愣了幾秒,然後笑著搖搖頭。
這位英姿颯爽的女隊員和她身邊的協助刑警似乎問了很多問題,無非是讓她重溫事故現場罷了。
顧春風宛如一個失去靈魂的女人,神情渙散,對於他們的質問與懷疑,她不置可否,相對的沉默似乎已然交供了。
“這世上沒有人會永遠陪著你!”她的耳邊忽然飄起嚴正熙說的這句話,心驀地像針扎一樣疼。
被關押在這間狹窄又陰暗的牢房,顧春風哀傷地閉上眼睛。
“認命吧,反正也沒有人會救贖你!”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抱緊雙腿無助地想。
隊長辦公室,那個面容憔悴的嚴正熙嚴肅地問:“談得怎麼樣?”
“跟你想的一樣,她還真是傻,被人陷害卻隻字不提,甚至還供罪了。”女隊長輕抿一口咖啡,盯了他一會兒,又說:“沒辦法,她不肯合作,目前的證據又都偏向於她,我們只能將她暫時收押。”
嚴正熙輕嗯一聲,便陰沉著臉大步轉身離開了。
“這個嚴大少,明明很擔心她,幹嘛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啊?”旁邊的協助刑警望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噥道。
“喲!莫小北,你很閒嗎?”
“哦,我……我這就給您的愛犬送肉去!”差點被書砸到腦袋,莫小北機靈地躲過一劫,還不忘回過頭來嬉皮笑臉。
晚上,涼遠、羅君柔、涼泉還有綠雅都來探望過她,她只是微笑不語。
“你這個笨蛋,怎麼可以招供呢?”涼遠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打在牆壁上,頓時鮮血直冒。
顧春風眼神呆滯地盯著那抹刺鼻的紅色液體,她抱著腦袋近乎失控地痛哭流涕,喃喃自語道:“曼笛死了?下午還好好的呢,怎麼就死了呢?怎麼就死了呢?”
她倏而睜大雙眼,望著自己的手臂,拼命地說:“不!是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她!”
涼遠緊緊地抱住她,用大掌撫摸她的頭,笑著說:“你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怎麼會殺人呢?”
羅君柔站在門外,揚手抹了抹眼淚。涼泉心疼,將她摟在懷裡,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安撫道:“你放心,我相信她是無辜的,作為她的辯護律師,我有信心打贏這場勝仗。”
“你是她的辯護律師?”羅君柔驚喜不已,但想到表姐直接攬罪其身,她失望道:“可是她已經認罪了。”
“傻瓜,這只是她的片面之詞罷了,僅憑一件血色襯衣和後備箱的屍體,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這世上的亡魂該有多少呢!”涼泉細心地分析,接著又說:“殺人都要足夠的證據,初步判定,曼笛是被人下藥再勒死的。”
想起曼笛安詳地躺在床上的樣子,羅君柔悶聲點頭。
“只有吃了安眠藥才會讓人處於深眠的狀態,歹徒不想讓她死得太痛苦,但心裡又隱忍著憤恨,他想借用一根繩子和一枚匕首製造出死者受傷的假象,然後再嫁禍於她。”
“涼泉,幾年不見,你是不是去當福爾摩斯了?”羅君柔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兩眼不禁放光,更加崇拜他了。
涼泉笑了笑,正色道:“走吧,我已經理清頭緒了。”
“謝謝你!”羅君柔眼眶一片溼潤,她為失而復得的愛情,也為含冤莫白的表姐而跟他道謝。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她又是我們的親人,我不幫你們又能幫誰呢?”涼遠颳了刮她的鼻子,在她唇上輕啄一口。
這個漫長又蕭條的黑夜,顧春風已經掉不出一滴眼淚了,她像個被掏空的瓷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