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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家手工制的男子服裝店時,驚鴻一瞥一件似曾相識的襯衫,還是情不自禁地讓司機停車,下車前去一探究竟。
這回司機主動跟下來,街上人太多,他怕她會有危險。
進門便看見她捧著一件繡有暗紋的純白襯衫細細端詳,那專注的眼神彷彿有微光折射而出,似是懷念又像是遺憾,他忍不住上前問她,“紀小姐,是要送給男朋友嗎?”
身側的人並沒有回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司機頓覺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光子,卻是聽到她在說,“男……朋友麼?”還真是一個陌生的詞。
她放下了襯衫,轉身便想出門,卻是聽見身後更衣間的位置傳來一男聲,雅潤魅惑,仿若隆冬梅花悄然盛放在枝頭的聲音,誘惑著人往身後看去,紀寒聽見這嗓音脊背立即僵了僵,她幾乎頭也不回加快腳步往外走去,司機不明白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跟上前去。
紀寒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家店,讓司機馬上解鎖開車,司機見她神色緊張,雖然覺得古怪,但還是二話不說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然而,已經遲了——
就在紀寒踏進車裡第一步時,細瘦的臂彎突然被人握緊,身後那人的力氣很大,冷梅香的味道隨即充斥鼻端,她被猛攥得轉過了身,被迫抬眸看向身後的人。
四目相對間,驟然看見面前曾經熟悉的眉眼,她禁不住停滯了呼吸,和記憶之中一樣的模樣,看似多情卻無情的黑眸,削薄的紅唇,略帶蒼白的雋魅面容,所不同的是他做了現代的裝扮,需要認真多看幾眼才能完全認出。
……為什麼凌徹會在這裡?
紀寒一瞬間覺得世界都亂套了,她不想去確認眼前的事實,與他對望一瞬便低下了頭,裝作不認識那般,“先生,你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男子似乎覺得她的問話特別好笑,攥住她的手腕更加緊了起來,“顧竹寒,你是不認識我了嗎?”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紀寒渾身忽而冰冷僵硬,已然不知道該要怎樣回答他的問題。
腦海中呈現的只有“他真的是凌徹”、“為什麼凌徹會在這裡”、“如果凌徹在這裡的話,那麼梵淵呢”、“現在她應該要怎樣脫身”……
心思轉了一圈又一圈,硬是做不出任何反應,凌徹斂了一身寒氣,將她又從車前攥出了幾步,低頭問她,“怎麼你來了這裡?”
紀寒知道自己這回真的是逃不過,只能抬頭與他對視,“你怎麼又在這裡?”
“自然是隨你而來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凌徹更深地低頭看她,幾乎都要貼到她的唇瓣上。
紀寒機警地後退了一步,她瞥了一眼滿大街的人群以及身後不知所措的司機,故作鎮定地道:“你是怎樣來到這裡的?只有你來了嗎?”
“怎麼?還在想著他?”凌徹忽而冷笑,“我是怎樣來你不必知道,但是你現在必須要跟我走。”
“走?走去哪裡?”紀寒的態度也強硬起來,最初重逢的震驚已然消失,“你應該知道,我們無法再回去,我在這裡有家有業,我跟你走?”
她在明確地表明,現在她已然不是凌徹可以隨意擺佈的弱質女流了。
凌徹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方才在店裡也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但是不知怎地,他一眼就認出了她,想也不想便追了出來,果然是她。
他很不容易才找到她,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
只是,現在的她真的和印象之中的有所不同了。
她徹底長大了,雖然眉宇間也有古韻雅意,可更多的是與這個社會相融的現代氣息。
實在是令他覺得恍如隔世。
誰都沒有想到她居住的世界居然是這樣的,許許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