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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不由地漾起一抹笑意，我伸手摟緊單薄的被單，將頭埋進膝蓋，房間裡只剩下風扇在轉動以及慕塵昔翻動書頁的細微的聲響。

“一大早笑那麼傻。”一道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我臉上的笑意僵住，只剩下無盡的怒火。

“慕塵昔！”猛地拉下被子，我朝慕塵昔怒吼道，話裡頗有惱羞成怒的感覺。

慕塵昔的嘴角微揚，聲音出乎意外的輕柔，“好了，別鬧了，起來洗漱……”

“我才沒有鬧！”微紅著臉，我握緊拳頭反駁。

“嗯，沒鬧。”慕塵昔逆著光，臉龐看上去十分柔和，讓我一陣恍惚，他有沒有像現在一樣，一大早就出現在言秋歆的房間，表情柔和，笑著給她做早餐，然後一起共餐，也許還會有更親暱的動作。

一想到兩人會有親暱的互動，我的心忽然像給無數的螞蟻撕咬的感覺一樣，無比得難受。

我低垂腦袋咬著下唇，開口緩緩道，“你跟言秋歆什麼關係？”

慕塵昔的表情驟然僵住，低著頭讓我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沉默半晌，他忽地回應，聲音低沉，一瞬間失了剛才的溫和，“起來洗漱，吃早餐。”話畢他直接起身，就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見到他的反應，我的心一痛，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手緊緊捏著被單不甘心的說：“不願意說麼？”

慕塵昔前行的腳步頓住，靜默半晌，沒有再回應我，直接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我呆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說不出話，只覺得心臟在一陣陣抽痛，向我訴說著他們關係匪淺的資訊，向我訴說著我對他而言根本沒什麼的資訊。

我低著腦袋不語，下唇在不知不覺中被咬出了一絲血跡，最後，我呆滯地重新躺回床上，將被子蒙到腦袋，整個人縮在被窩裡，眼淚直直地往下掉。

慕塵昔，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最終慕塵昔始終沒再來喊我吃飯，連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眼淚最終溼了枕頭，而我對他，始終覺得放不下，即便他並不知道。

翌日起床，我用佈滿血絲的眼睛望向鏡子，鏡子裡頭站著一個蓬頭汙垢，雙眼浮腫，臉色蒼白得跟女鬼能比拼的人，我愣了半晌，眨了下眼睛，鏡子裡的女鬼也跟著眨了下眼睛，幾秒後，浴室裡傳來可以刺穿雲霄的尖叫聲。

“這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憤憤拍了下洗漱臺，堅決不肯接受鏡子裡的人是我的事實，誰知剛剛拍完，掌心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啊！疼……”眼睛狂飆淚，我吹著手掌吃痛道。

折騰了良久，我坐在餐桌拿著叉子，正要吃早餐，視線卻觸及到我面前空無一物的碟子，才遲鈍的想起這些天的早餐都是慕塵昔自己做或者買來的。

而昨天我跟他鬧翻了，所以今天他根本沒有來，起床沒有看到坐在落地窗前安靜地看書的少年，沒有人在我起床後合上書本對我說起來吃飯，更沒有人為我準備好早餐，而後坐在我的對面微笑著。

遊神中我的目光移到對面的座位，那是這段時間慕塵昔的專屬座位，如今沒有看到平日裡的身影，我的眼神不由地變得空洞，拿著叉子的手低垂下去。

想必慕塵昔他現在應該在言秋歆身邊吧，或者他們還沒和好，而身為配角的我，該退出了嗎？

一路恍惚地來到教室，此刻上課鈴聲還沒有響起，班級裡的人皆談笑著互相嬉鬧，我穿過他們走到我的座位，將書放下，在林嘉身邊坐下嘆了口氣。

“怎麼了，一大早就嘆……啊，鬼啊！”林嘉聽見我嘆氣，將粘著手機的目光收回，關心地詢問，可話還未說完，視線一觸及到我的臉就嗖地後退，條件反射地大呼，臉上寫滿了驚恐。

望著她的目光，我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