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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雙手撐床,勉力的樣子,那雙眼,有一抹心疼的光掠過。
“為什麼?”徐惠緊緊咬唇,她不懂,為什麼他知道了卻不說,為什麼……看不出他的一點喜悅?
然那眉間,更有許多憂慮深深凝結!
“朕有苦衷,卻不想終是害了你。”李世民幽幽開口,徐惠卻再支撐不住身體,向下倒去,李世民一個箭步上前,連忙扶穩她的身子,她緩緩抬眸望向他,滴滴清淚,如同一顆顆含血珠玉,破碎在眼眸中。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
李世民心內糾結,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任她哭溼了胸前一片衣襟。
她哭了許久,本就無力的身子,更加虛軟,依在他的懷中,卻無力掙脫出來,儘管,她很想倔強的掙開,儘管,她很想別開臉去,不去看他,可他的懷抱如此有力,他的眼神如此顧惜,偏偏是這世間最難以逃脫的深淵!
“惠。”李世民輕聲道:“朕……只是想保護你!你本便幸於朕,若再是有孕,只怕這宮中之人對你不利者大在,朕,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給你儘量周全,卻不想……”
徐惠聽著,身子有微微一滯,緩緩舉眸,望他眉心糾纏,目光亦是深的。
李世民亦凝望著她,眼中卻有悲傷更濃:“她在時,後宮平靜得就像水。可她走了不過一年多,朕卻知道,這後宮中,除了若眉,無一不是蠢蠢欲動的!”
她,長孫皇后嗎?
徐惠迷茫,那麼,他此時眼中的顧憐與愛惜,又有多少是為自己呢?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李世民連忙斂眸,低首笑道:“不過,惠,你還年輕。”
年輕……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好累,累得彷彿老了好幾歲……
緩緩閉目,倒在他的懷中。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夢裡是母親的眼睛,和……他的目光……
延康坊,月色如綢,華衣男子哈欠連天,李泰卻一副戰戰兢兢。
今日的一切,傳揚得很快,華衣男子雖不在場,也早已聽得一二。
李泰心有餘悸,道:“可知行刺之人乃何人?”
華衣男子漫不經心道:“殿下是怕乃東宮指使?”
李泰側目看他,不語。
華衣男子亦做思量,許久,方道:“怕有可能,聽聞太子近來聲色遊獵,行事荒唐,從前最是恪檢的他,好像故意和父皇對著幹,父皇越是不喜歡什麼,他就越做什麼,越說什麼……”
說著,冷冷一笑:“殿下,沒想到死了個慕雲,竟能收到這樣的奇效!”
李泰挑唇一笑:“哼,那是當然,那慕雲和她娘一樣,一雙眼睛中,帶著那點媚,還誰能跑得了的?”
華衣男子點頭,飲一口茶,強打精神。
李泰眼神一滯,轉念一想,倒也不盡然:“李恪呢?可有動靜?”
華衣男子搖搖頭:“沒有。”
看李泰眼神,似有疑惑,連忙又道:“不會是李恪,他沒有動機!”
想想也是,李泰嘆一口氣,道:“此事……只怕牽連著咱們,你多留意些。”
華衣男子點頭:“不過殿下,你適才說徐婕妤……似是有孕。”
李泰眉心立斂,唇齒緊緊咬住:“是又如何,今日她受了傷,還跌入湖中,真是天助我也!”
華衣男子卻笑笑,將手中清茶一飲而盡:“殿下,我可不這樣看。”
“哦?”李泰望向他,但見他仍是一派閒散神情,語聲卻是鄭重:“徐婕妤還那樣年輕,而陛下亦尚未老邁,若是……”
說著,輕輕一哼:“誰又敢保證,那腹中之子不會是又一個劉弗陵呢?陛下可不是武帝,她亦不會若鉤弋夫人一般,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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