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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尖銳的疼痛堵在了嗓子眼,這種陌生的疼痛讓我近乎休克,我勉強回頭看了一眼,登時雙眼發昏。
☆、第 99 章
我身後的肩胛骨上插著一把嶄新的水果刀,刀身沒入三分之一,我的衣領立刻就被暈紅了。
我疼得腦袋一片空白,愣愣地看著掐著我脖子的人,絕望爬上心頭。
顧曉戴著白色口罩,眼圈烏黑,一頭短髮,如索命的修羅死死地盯著我。
有那麼一瞬間,恨意壓制了我的恐懼,我直起腰掙扎,但她只需要動一動刀柄,我就失去了任何力氣。
她沒有再製止我出聲,而且我從她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那一刻,我如同瀕死的人一般,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
她抽出刀子,臉上帶著快意,手腕揮動,重重地捅下來,這一次是我的胳膊,痛意讓我清醒了一點,求生的意念讓我翻身推開她,但我始終贏不了她,我學的是拳擊,但她學的是格鬥,而且學了十年有餘。很快我就發現我越是掙扎,血就流得越快,一時間衛生間的地上,牆壁上,馬桶上都濺滿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就連她的口罩上也沾著我的血跡,看起來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我漸漸開始失去意識,直到顧曉的脖子上出現紅點,我盯著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下一秒顧曉就渾身一僵,鬆開我直直地倒了下去。
衛生間的門由外面開啟,特警舉著槍站在門口,我昏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是因為太吵,我在救護車上,臉色戴著氧氣罩,渾身沒有哪一處是不疼的,醫生正在急救,安意坐在旁邊,眼圈通紅,睫毛溼漉漉的,臉上全是痛色。
我剛想叫他不要看我身上的傷口,他就有感應般地轉頭,發現我醒了之後眼淚立即就落了下來。
我朝他伸手,他立刻過來握住,聲音喑啞,“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微微搖頭。
“好好休息。”他摸摸我的臉,“我在這裡。”
我徹底昏了過去。
這一次我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醒過來。
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是寧寧,她正窩在病床邊的沙發上打瞌睡,我沒有力氣,也說不出話,好在她睡了一小會就驚醒過來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驚喜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按了鈴,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各種檢查和觀察,等他們都出去後我才又清醒了一點,望著寧寧無聲地詢問。
“他在這守了你兩天兩夜,我剛剛才在他水裡加了安眠藥讓他休息會。”
我鬆了一口氣。
“你休息一下,晚一點他醒了我就讓他過來。”
我微微點頭,很快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是被疼醒的。
我後來才知道自己被捅了十多刀,大概顧曉是想多折磨我一下,所以十幾刀都避開了致命的位置,但好多處都傷到了骨頭,所以疼起來很要命。
我還在喘粗氣,安意就已經叫了護士過來,替我調了止痛劑的量。
他替我擦拭著鬢角的溼汗,溫柔地撫慰我,告訴我顧曉已經被擊斃,穗穗和尤尤已經在家了,爺爺和管家在照顧,讓我安心養病。
說到養病兩字,他又紅了眼圈。
我自己後來看到新聞報道,才發現那一幕有多驚悚,衛生間裡全是血,京說當時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了,更不要說安意。
我住了整整一個多月才出院,原來身體素質就差,現在又受到這麼大的創傷,醫生建議至少修養半年。
那半年裡安意都沒有再去工作,一門心思地在家裡照顧孩子和我,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尋了各種中藥來餵我,不到三個月就把我養成了胖子。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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