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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抓著他,但仍然有些防備地圍著他。他靠在圍牆邊,額角冒著冷汗,冷眼看著我走近。
“腳給我看看。”我拉住他,卻被他甩開。
“你放我出去。”他蒼白著一張臉,低聲說。
“腳我看看。”
“扭到了,你叫嶽醫生過來。”
我不敢叫,他顯然知道這一點,咬著牙看我,“尤暱,我就是瘸了也是要去的。”
“你去啊。”我說,嚇唬誰呢,“你繼續翻,最好下次摔斷手,這輩子再也不用拿畫筆,多省心。”
他抿唇,眉心緊鎖。
我不想理他,轉身對管家囑咐:“叫個醫生過來,找個不認識的。”
管家擔憂地看了安意一眼,立刻就轉身去吩咐了。
“把他架回房間去。”我對那兩個警衛說,“姑爺腳扭到了,不方便行走。”
“別碰我!”安意衝那靠近的兩人低呵,受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意識到我真的不會再妥協,便決然地轉身,迅速往門口走。
他走得很快,但因為的腳是真的受傷了,所以步伐不穩,走得十分吃力,我覺得肺都要炸了,衝過去拽住他,咬牙切齒地警告他:“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意試圖甩開我,但我學過擒拿,所以抓得很穩,一下子就扣緊了他的兩隻手別到身後,曲腿一頂他就彎膝跪下,他還未反應過來,我就順勢把他壓在地上,不顧他詫異的眼神,朝警衛吼:“拿繩子來!”
他們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動,我只能解開睡袍上的腰帶,卻被他尋到間隙,用肩膀狠狠一頂,將我撞倒在地上。
我們旁邊就是一個地燈,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也從未去留意,眼下撞到了額頭,覺得火辣辣的疼,才想起那是鏤空的大理石。
平時一點用都沒有,關鍵時刻還誤傷自己人。
我被額頭傳來的疼痛弄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要逃跑的安意,等我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他並沒有趁機逃走,而是彎腰來扶我,語氣有些焦慮:“摔哪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即便我再不願意在這時發難,身體卻也下意識的跳起來捆住他扶著我的手,他微微一愣,剛掙了一下,抬眼看到我額頭,又一聲不吭地放棄了,由著我捆好他,還順從地讓警衛把他揹回了房間。
醫生很快就來了,他檢查了安意的腳傷,說並不嚴重,上了藥後正要走,安意躺在床上,突然開口:“醫生,抱歉,她也受傷了,麻煩您幫她看一下。”
醫生微微一愣,隨即回頭看到我,連忙又開啟藥盒,有些責備道:“怎麼不早說?過來我看看。”
這個醫生約摸四十多歲,眼神很和藹,也許是我今晚格外脆弱,所以忍不住又想到了我爸爸,便乖乖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讓他給我處理傷口。
“還好不深,不需要縫針,否則這麼漂亮一張臉蛋,有疤多可惜。”醫生一邊動手一邊說。
他動作很輕,而這類似的話我爸爸也說過,讓我忍不住地想撒嬌,“疼。”
“忍著點,上了藥就好了。”他安慰我說。
“我先前還被人敲了,有輕微的腦震盪,現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他笑呵呵的說:“看這傷口就是砸得不重,不會有影響。”
我噢了一聲,仍然想跟他講話,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而後親自把他送出門。
回去的時候安意已經躺下,眼睛闔著,但睫毛在微微顫動,不知道是真的睡了,還是不想面對我。
我也不想搭理他,但仍忍不住上前掀開角落的被子,看了一眼他腫起來的腳踝,醫生走前囑咐了我,要給他揉一揉,揉到發熱才好。
但我的手剛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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