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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容甯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我差點撞到他懷裡。
我眉頭一皺,道:“怎麼了?”
“我想起來,有一樣東西送給你。”他的臉此刻絕對是拓跋鋒附體了,好不莫測高深。
“好啊,什麼呢?”我期待地看著他,最好是玩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扇子,舉到我面前。
我一把接過,輕輕開啟,湘竹蜀紙,正面寫意的雲山霧水,反面銀鉤鐵畫寫著半闕詞: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落款是草書,龍飛鳳舞,勉強才能辨識:“贈繁露 壬戌秋宜清賞”字樣。
“嗯,這把扇子可有什麼奇異之處麼?比如說能測晴雨?”我將扇子收攏開啟,玩了一會。
“你喜歡麼?”容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還好吧。”我把扇子塞進袖子裡,晚上睡不著可以拍蚊子。
回到營帳,拓跋鋒果然已經洗完,坐在中帳看文書。看著我和容甯一起進來,他眼睛閃爍了一下。
卻向容甯道:“完事了?”
“是。劉存周十分感激郎主周全。”
“哦。”
“明日他迎宇文鴻靈柩出宮了,我安排了兩營人馬護送。”
“好。”
“城裡的百姓或許會有路祭,容還是不容?”
“你說說看?”
“容吧。做得太絕,易激民變。”
這兩人一問一答說些有的沒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悶了好多天,明天可要同我進城去看熱鬧麼?”拓跋鋒掃到我,眼彎彎一笑。
哦,海其騰君越發體貼入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有伏筆噠,看官有何猜測呢^…^ 作品名字已經定好了,就叫:東城飛絮試春衣。
第7章 日月之行
記掛著重獲新生以來大放風,絕早我就醒了。睜眼一看,拓跋鋒竟還安然躺在他的大床上,寂然無聲。
一向我起身時拓跋鋒早走得無影無蹤,盥洗早餐卻都齊備。現在他不起來,自然無人侍奉。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不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還是爬了起來。
前些日子,慕容黑雲給我弄了一箱子衣服,今天倒可以翻一翻。我從睡榻底輕輕拖出衣箱,開啟一看,裡面是各色常禮服,式樣皆同,只有色彩之別。
又來了,失憶的人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顏色呢?猶豫了半天,我選中一件梅紅、一件殷紅、一件退紅、一件紫蘇。把它們攤在榻上,各種看。
“今天不可穿這些。”拓跋鋒忽然說話了。
我手一抖,瞥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敞著衣襟散著頭髮,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海其騰君衣衫不整的樣子,相當值得一看,不知道容甯看過沒有?
我眨眨眼。
“穿衣服要分場合,亦要顧慮到別人的心情。”
拓跋鋒和許多高人一樣都有個毛病,就是教導人時總是太過高屋建瓴,其實應該說的是前因後果,不是麼?
“哦。”我瞥了眼這些天穿的海棠色,看來也不合適的了。
拓跋鋒從床上跨起來,幾步走來,從箱子裡拎出件寶藍色,給我套上。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幾縷髮絲從我肩頭拂過,睡了一晚,他身上不再有過分潔淨的皂角味,代之以淡淡的檀麝之氣。
其實,他也可算得是一個無可指摘的男人,只是有許多難言之隱。
漱沐早餐已畢,帳外天色依然泛青。遠處雲山淡淡,營地裡晨炊嫋嫋,這風景似曾相識,卻又迥然不同。
正在我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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