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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拓跋鋒因為謝靜山的劍死了,那麼這筆賬就要宇文雍和幷州以東的二十八郡來承擔。
一念及此,我即刻從玄霜背上滑落,一頭栽倒,一隻腳還沒有從馬鐙上退下來。
“王樨!”容甯一聲驚叫。
墜下馬後,我還被玄霜拖了一陣,只聞得一片馬嘶人喝,當容甯終於切斷馬鐙,讓我可以躺在地上時,我總算看到了拓跋鋒返身下馬,滿臉驚怒地向我走來。
早知道,在官道之上,就該來這招。現在我覺得背上臉上都痛得不得了,雲間山沙石可多了。
我慢慢爬起來,感覺有點不妙,天熱,衣服單薄,背上腿上全被刮破了,縱然我臉皮再厚,在三個男人的目光下,我亦沒有勇氣再移動一下。
拓跋鋒哼了一聲,抬手去解領口的紐子,才解開一顆便住了手,皺眉對容甯道:“脫件衣服給她。”
大不妙啊,海其騰君的傷口。
待我終於可以站起來時,大家望著在地上啃草的四匹馬,無人說話。
“我們回去吧,騎馬真是無聊透了。”我長嘆一聲,英雄的角色已被領走,我只能出演愚蠢傲慢討人厭的大小姐。
拓跋鋒面無表情地上了自己馬,又向我伸來一隻手。
我輕輕握住他手,他卻抓住我腕重重一扯,讓我坐到他前。
“慢點啊,太快我會吐。”我回頭看了拓跋鋒一眼,索性再給你個臺階下。
拓跋鋒沒說話,左手把我一按,靠住他懷裡——拿我當靠墊,這倒是個緩衝顛簸好方法。
容甯換了馬鞍,又騎上了玄霜,慕容黑雲騎一匹,帶一匹,正在我們整裝待發之際,忽然遠處滾來一道煙塵,容甯臉色大變道:“今日政事已散,誰敢擅自馳馬雲間營外?”
他一言未了,慕容黑雲業已舉弓張弦,數箭連發,早已射中數人。
相應的,對方人馬亦竟箭弩連發,容甯揮劍攔擋,眯眼道:“是幷州刺客。”
不一定,我看到那幾十人漢服蒙臉,確實是漢人模樣。唯獨一點離譜:今天海其騰君單騎出遊,除了聘林館裡的親信之人,又有誰知道?
我回頭望了拓跋鋒一眼,難道今日我要和你同死於此地?若是這樣,倒出人意料。
拓跋鋒沉吟不語,忽然捻指一笑,道:“我倒是多時未曾動劍了。”
我們正在雲間山下,了無遮蔽,若被他們圍了上來,死路一條。
“那就不要動劍。”我握住拓跋鋒的手,控住馬韁,謂容甯道:“我帶你們走雲間山練兵場道,你需得緊緊跟隨,若踏錯一步,機關之下,死於非命。”
作者有話要說:
信守諾言,不虐拓跋鋒——但素他要自虐,不關我事*…*
分析一下劇情:王狐狸是陛下多年經營的一步棋一把劍,所以,撕下畫皮之後,她還是挺強的,所以,本章傲慢愚蠢的大小姐應該是——某蝴蝶=w=
第20章 帝子之祠
雲間山,連綿千里,遮蔽京畿。魏軍駐馬的雲間山大營,原本即是大漢護衛皇城的重兵駐地。而山北麓,則是我爹多年練兵之地。
我小時候經常騎著馬看那些士兵汗流俠背,疲於奔命為樂。可他們卻總是在我面前格外要臉,披掛著全副甲冑,手提十幾斤的□□,從兩旁超過我馬前,然後在我終於到達終點時,齊聲高呼:“末將等,恭迎大小姐。”
呵呵,末將等恭迎大小姐。
走在這條路上,我彷彿還能記起當年我爹最得意的那些門生與部屬。只是隨著連年征戰,那些意氣風發的臉龐早就凋零殆盡,連旌表哀冊之上,都不再有他們的名姓。
現在,我卻要利用他們當年磨礪劍光拋灑血汗的練兵道,去救他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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