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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皇子們已經狩獵回來多時了,行宮裡鶯鶯燕燕好不熱鬧,滿載而歸的武舉人誇耀著自己的獵物,沒獵到多少的頗為頹喪,懊惱自己錯失了一個在皇帝面前表現的良機。
不過一切歌舞昇平的表象,在武狀元進來之後便偃旗息鼓了,只因為,林覺手裡拿的,是這場狩獵裡,所有人都夢寐以求,卻沒有人獵到的東西。
代表著可以向大燕帝王討要一個願望的銀狐。
馮黛兒驚喜地看著跪在大殿之下的林覺。
“林愛卿,你想要什麼呢?官位還是金銀?”容綽笑著看他。
林覺重重地磕了一頭,再抬頭,卻看見錦容帝姬已經換了一身宮裝,從偏門進來,入了女眷席。
她的視線在那粉衣少女馮黛兒身上略作停頓,又移向了朝臣們那邊的位置,像是在暗示林覺:前途還是美人,你可要掂量清楚。
林覺重新伏下身去:“陛下,臣想請陛下給臣指婚於馮相之女馮黛兒,臣曾發誓,非黛兒不娶,而黛兒也答應非臣不嫁!”
馮黛兒從席上走下來,和林覺一起跪到殿中:“求陛下成全。”
自大燕百年前開國以來,從未見過像這一對這般,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公然向皇帝討要婚旨的。
要是放在以前,非得讓那些腐朽之人痛罵一句“不知廉恥”不可。
不過現今這種場合裡,倒是人人鴉雀無聲。
容綽沉默了半響,將視線落在臉色鐵青的左相馮青山身上:“馮愛卿,原來林卿就是你那日奏稟的勾引令千金,與其私定終身之人?”
馮青山臉上青紅交加,自己的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這張老臉都丟到陛下這兒來了,簡直要把他氣昏頭!
他咬牙切齒道:“陛下容稟,小女年幼,不諳世事,才讓這等無恥之徒誆騙了,萬望陛下聖裁!”
“爹爹,我與林哥哥青梅竹馬,何來誆騙之說?”馮黛兒急得落淚,直接與養了她十五年的父親嗆起聲來,“爹爹你向來不喜他,難道今日還要汙衊他嗎……”
“黛兒!”眼見著父女倆當著陛下的面兒便僵住了,讓彼此抹不開顏面,林覺輕輕拉了拉身邊的少女,又轉向了左相:“岳父大人……”
“啪!”一聲脆響,林覺的臉直接給馮相打向一邊,“誰是你岳父!”馮青山連風度都不顧了,當堂便動了手。
他這一巴掌,不止把林覺給甩懵了,更是讓滿堂的氣氛都僵到了極點。
連皇帝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就在如此尷尬的氣氛裡,容洛書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來,肅靜的大殿裡更是顯得異常空曠:“左相大人,你可知道你剛剛打的,是個什麼人?”
☆、獻兵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站起來的錦容帝姬,看她準備說些什麼。
“剛剛你打的人,是武舉的狀元,雖還未拜官,可前途未可限量。依本宮之見,此人騎射武功無愧當朝一流,只需他日在戰場上立下軍功,封侯拜相亦非無可能。”
馮青山皺起眉頭,似是有所思量。
“你今日棄如敝履的這人,本宮倒覺得是個可塑之才,不如這樣吧,本宮與你打個賭如何,也許用不了五年,他便可官拜大將軍,率領雄師,為我大燕開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
“哼!”馮青山語帶輕蔑,“恕臣直言,殿下的話全無根據,老臣可不信!”
容洛書點點自己那雙眼睛,笑了:“左相大人,本宮這雙眼睛,還真是鮮少看錯過人呢。只說你敢不敢和我打這個賭吧?”
“賭!可若殿下輸了,卻是怎麼個罰法?”左相梗著脖子,瞪視容洛書。
“這個好說,若我輸了,自會親自給左相大人尋一門十分滿意的親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