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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南晟看清黎萌兩隻手裡各拿的是什麼,怒髮衝冠,暴怒的聲音幾乎要把房頂掀翻,“黎萌,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我手裡!”
黎萌咯咯笑著,俯身下去,在蕭南晟唇上輕輕一啄,“親愛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期待落在你手裡。”
蕭南晟深深吸了一大口氣,閉上眼睛,不想再理黎萌。
黎萌也不在乎他理不理自己,替他擦好身子,開始打掃衛生,手在忙著,嘴也沒嫌著,五音不全的嗓音一直在哼唱著“喜洋洋,懶洋洋,沸羊羊……”
蕭南晟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默默地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對羊都有心理陰影了,以後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羊,什麼刷羊肉,烤羊腿也提都不要提,他光聽著就反胃。
如魔音灌耳的歌聲終於從臥室移到廚房,這間單身公寓太小,廚房和臥室隔得很近,透過黎萌沒有關上的門,蕭南晟看到黎萌正在廚房做飯。
這個女人的廚藝,在第一次被綁的三天裡,他已經見識過,難吃的一塌糊塗,潛意識裡,他很怕吃她煮的東西。
黎萌邊唱歌邊做飯,很投入,蕭南晟覺得自救的時機到了,還算好,黎萌那個女人到底怕他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血液不通,真出什麼問題,把綁著他手的繩子稍微鬆了鬆,他試了下,手腕能夠轉動。
雖說繩子還沒鬆開,就蕭南晟的身手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眼睛左右看了看,居然在床頭櫃上發現了把剪刀,看到這把剪刀,蕭南晟臉上的顏色可就太精彩了。
黎萌那個女人,就是用那把剪刀把他的——毛給剪了。
而她在不久前,逼著他看她左右手拿的東西,一隻手拿的是他的……毛,還有一隻則是手機相簿。
黎萌不但剪掉了他某個地方的……毛,而且還拍了照。
蕭南晟利用剪刀,順利解救了自己的四肢,稍微扭動了下關節,他就朝臥室外走去,按他的本意,也要讓黎萌嚐嚐被綁的滋味,也不知道怎麼了,人都快走到廚房,他忽然改變了主意,直朝大門走去。
黎萌這裡的油煙機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的老古董,噪音大得很,蕭南晟關門時,回頭看了眼,黎萌居然都沒發現,還在邊五音不全的哼著歌,邊做飯。
這個女人,是他活了二十七年來看到的最奇葩,最與眾不同的女人。
現在的蕭南晟,不知道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其他的不說,就好比他關門的瞬間,廚房裡那個哼唱著喜洋洋的女人,嘴裡依然在哼著喜洋洋,眼睛卻是朝大門口飛快看了眼。
歌依然很難聽,臉上的表情卻是在蕭南晟面前從沒有出現過的嚴肅。
蕭南晟剛走到小區大門口,迎面就跑來了沈讓、邵顏文和秦楚江。
在看到蕭南晟那一刻,沈讓他們三個人做出了相同的反應,僵在原地,你朝我看,我朝你看,三個人輪番著對視後,這才肯定自己沒有眼花。
原本走在最後面的秦楚江忽地腳下生風,以最快的速度奔到蕭南晟面前,帶著哭腔的問道:“大哥,你還好吧?”
蕭南晟這次被綁的時間一天都不到,他想了想,自己應該還好吧,於是,伸出手拍了拍秦楚江的肩膀,“還好。”
沈讓的滿腹疑惑,還有想好的種種對策,隨著蕭南晟這句輕描淡寫的還好,都咽回肚子裡。
他很清楚的知道,蕭南晟和黎萌的事,已經是他們這些外人不適合插手管的。
在回蕭氏的路上,依然是邵顏文開車,他可比不上沈讓的縝密,察言觀色,從反光鏡裡看了眼蕭南晟,看他臉色有點蒼白,頭髮也有些凌亂,約莫著蕭南晟又吃虧了,憤憤地問道:“大哥,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女人?”
一而再的綁架他們大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