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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男人只有三十上下的年紀,他生了一雙細長的眼睛,他的背挺得很直。和村中任何一個人的打扮沒有什麼兩樣,很普通。
可是滕三叔和邊上的一堆滕家人看到他時都微微讓到了一邊。
而他邊上的女人,長相秀美,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年紀,挽著頭髮,頭髮上抹了頭油,黝黑髮亮,而頭上有一根簪子。
“大哥,姑姑。”滕慶要起身。
那個被他叫做大哥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技不如人,你活該如此。”
滕慶垂下頭。
那人這才轉眼看向吳盟三人。
而那個女人的目光見到唐糖時,卻微微有些出神,帶著些疑問和不確定。
唐糖站在吳盟身後,那個女人也就罷了,倒是那個領頭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和這村裡的人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唐糖卻覺得有些發冷。
如果說滕慶的目光讓她厭惡,那麼這人的目光卻像是刀子,雖然他只是微微掃了一眼唐糖,唐糖還是無來由的有些害怕。
“吳盟。”唐糖聽見那個帶頭的男人說話,聲音冰冰涼涼,“馮吉的話倒是沒錯,你居然真的敢來。”
吳盟說:“我有求於滕家。”
這本來是一件荒誕的事,外人聽來都會有些好笑,既然是仇人,滕家又怎會答應。
可是那人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坡道去了。
其餘的人也跟著上去。
只留了吳盟三人在原地。
唐糖扯了扯吳盟的衣服。
吳盟伸手握住她的手,跟著也上了坡道。
滕家的房子上下三排,沿山而建。
唐糖一面走,卻越走越不舒服,這個村落上下也不過百十戶人家,村落的對面隔著河,就是那座顛簸的山。而沿著臺階小路而上的這個村,越上越高,往下望去,竟覺得這三排或寬或窄的村就彷彿是建在大山延伸出來的石板上。
而房屋的下面,便是水田盤旋。
從第一層的房屋前經過,再上一個二十來米高上旋的坡道或是石梯,唐糖便覺得這兒的氣溫越低。到了第二層的房屋時,地面比第一層要窄一些。
闖過第二層最後一件房子後面,便能看到再往上的石梯。
而那些沒有修建的石梯的山壁間,唐糖目光跟過去,卻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能見到一個凹下去的洞
而那洞口卻有火把亮著。
這村裡自然是通電的,這些人也不是完全和外面隔絕。可是洞口打著火把,倒是有些奇怪了。
上百米的第二層,唐糖就已經看到過大小有三個石洞了。
從第二層上到第三層的時候,兩邊的石梯上已經沒有了第一層到第二層之間還偶爾能看到的路燈了,這一段的路稍微寬一些,但是距離卻很長。
兩百多米過了後,才上到一處平坦的地面。
而這地面和在第一層河邊看到的曬穀場有些相似,四周均無樹林。月光灑在平坦的地上,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第三層只有十幾戶人家。
十幾戶人家的燈全是拉開的,唐糖總覺得這些燈還不如關了好,開著就像這大山裡的鬼火。
而先前那個領頭的男人進了一間房子,那房子和其他人家的也沒什麼區別,唯一的這房子面前的院子裡養了很多花。
木房子邊上有兩間簡單的平房,其中一間平房上還種得有水稻。
養花的院子周圍都立得有木樁,木樁上繫著兩排風鈴。
隨著山風蕩來,風鈴發出陣陣清脆的鈴聲。
此時不過是晚上七點,從這間房子的位置往下看,從山下的河流,到第一層第二層的村落都明明白白落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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